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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淡淡地应声，并不接茬。

    华蓉在梦禾娱乐是说一不二的艺人经纪部总监，论身份还在沈淮之上，沈淮这么不给面子，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于是随意说了几句，就匆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一离开，楚眉波就转头看向沈淮：“她是什么人？”

    沈淮眉头微皱，却还是说道：“她叫华蓉，是梦禾娱乐的经纪人。”

    “经纪人？”楚眉波若有所思，“你们有过节？”

    沈淮顿了顿：“三年前，我手下的艺人就是跳槽去了她那边。”

    楚眉波思索了片刻，就想起当初来找茬的许安琪，恍然大悟：“看来还是竞争对手？上次那个许安琪来找我示威，结果没成功，这回就换了经纪人上了？”

    “什么示威？”沈淮皱眉看着楚眉波，“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额，没说过吗？可能忘了吧。”楚眉波说漏了嘴，连忙轻咳一声，“总之，这不重要。她下次再来找你麻烦，姐替你把场子找回来。”

    沈淮：“……”

    沈淮无奈道：“我想，她并不是来我面前炫耀的，华蓉这个人利益至上，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她特意过来，应该是另有目的。”

    楚眉波愣了一下：“你的意思？她是为了我才过来的？”

    “我觉得，可能性不小。”沈淮冷静地分析道，“梦禾娱乐虽然也有歌手，但他们的重心更多还是放在演员上。”

    “许安琪如今已经差不多站稳了一线小花的位置，如果华蓉认为你对她有威胁，要么，她就会想办法将你打压下去，要么，她就会想办法把你挖过去。——她今天过来，恐怕就是在试探的。”

    楚眉波虽然是从抗战年代过来的，但她从来都很讨厌这些弯弯绕绕，再加上华蓉的手段并不光彩，她当即就有些不喜：“难道这个圈子就只能有一个女演员吗？就算把对手打压下去了，难道演技就能变好吗？简直是不知所谓、本末倒置。”

    沈淮虽然也不喜欢华蓉的行为，但还是客观地评价道：“虽然华蓉的手段不光彩，但她造星有一手，许安琪能有如今的地位，她功不可没。”

    楚眉波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在替竞争对手说话？你就这么笃定她挖不走我？”

    沈淮：“我知道，你不会。”

    他的回答取悦了楚眉波，楚眉波单手撑着下巴，红唇勾出了一抹笑容：“没有作品傍身，再多的人气也不过是泡沫，太阳一出来就化为乌有了。这些远不如一个有趣的角色，对我更有吸引力。”

    “何况，我要是想红，难道还需要人替我谋划吗？”

    楚眉波语气淡然，但说出来的话却足够狂妄，可是名贯古今的传奇影后，的确有资格说这些话。

    沈淮心念微动，目光转移到了观众席的最前方，哪怕隔着这么多人，他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叶沧的背影。

    虽然面对楚眉波的时候，他自信笃定，其实曾经的他也怀疑过。

    在很多人看来，辛苦地练习，磨练演技，完全投入自己去痛苦地创作，去拍一部可能都不会火的戏，相比较之下，轻轻松松就能够得到粉丝的青睐，赚入大把的金钱，吸引力要大得多。

    人各有志，沈淮也并不打算批判他们，只是的确有些失望而已。

    他不是不能够将人捧红，可是这样，就失去他做经纪人的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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