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 第60节 (第1/4页)
“嗯,”沈延非身上也只有薄薄一层纱布,紧密把人箍住,鼻息磁沉,贴着她红热的耳廓磨,惹得她边哭边哼,声调揉在发肿的嗓子里,他不够连贯地说,“事实比你想得更过分,我心胸狭窄,连你主持台上男搭档的醋都吃。” 姜时念这次是真的愕然,想看看他表情,被他用力禁锢着,对她的渴望无动于衷。 沈延非仍在寒凉的嘴唇慢慢吻她,如在温柔凌迟,让她发抖:“所以,以后辛苦老婆,多哄哄我。” 第43章 姜时念如梦初醒地想起很多瞬间。 除了与商瑞相关的情景, 再往细追溯,好像每次她与台里相熟的男同事一起下班聊天,被来接她的沈延非看到, 他不多说,目光却总是很深, 云南录节目,年轻嘉宾笑着叫她“长官”,他在暗处讳莫如深盯着她,慈善晚宴她与搭档同台彩排,他电话里听到对方声音, 也露出过微妙的不悦。 还有更多从前忽略掉的细枝末节, 都在隐约浮出水面。 姜时念不着寸缕地伏在沈延非怀里, 任他亲着。 他现在温度太凉, 似乎怎样也暖不过来,她心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紧涩和茫然, 冷不丁提问:“台里最近正好做一个短访, 里面有个网红问题, 你对伴侣跟异性朋友接触的程度能接受到几级,一级是——” 沈延非直截了当:“不用问了, 接受不了。” 姜时念张了张口, 这句话跟端方矜重的沈老板实在太具反差,她怀疑是不是他存心的,还想追问, 沈延非已然扣着她双颊, 轻微地左右摇了摇:“还问?不累是吗?你要是精力这么足, 就再来一次, 我还没够。” 这句话威胁度点满, 姜时念当场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状态,红着耳根,手忙脚乱去捡掉下去的衣服,还没等够到,就被他托抱起来往卧室里面走,她神经绷直,他居然还不露声色地问:“节目开播半个小时了,继续看吗。” “……不看了!我想睡觉。” 姜时念也不愿意随便脑补,但他话一出,她眼前立刻闪现画面,卧室那面大屏幕上播着一本正经的民俗旅游节目,然而正对面,原本代表沈老板工作严谨不舍昼夜的床上,某带伤上岗的主持人又被折腾得一身淋漓,嗓子发出跟节目里全然相反的秽.乱声音。 太要命。 她宁愿今天忍住先不多问,也不敢拿这种事去挑明显状态异样的沈延非。 回到床上,姜时念反应迅速地马上给自己裹被子,压好一侧被沿,再去压背后那一侧时,她又慢下来,垂眼喘了口气,等着沈延非进来,彼此体温相贴,她手才轻飘飘松开,让被子落下,把他冷意沁人的身体容纳。 屏幕还定格在小楼上两人拥吻的一刻,被遥控器无声关掉,夜色濛濛,空气里浮一些打破沈氏威严的甜润暖香。 姜时念回过身,在被子撑住的这片微小宇宙里,赤身紧密地抱住沈延非,挨进他怀里。 他停滞少许,才骤然收紧力度把人揽过,要朝骨骼血肉中压,喉间若有若无散出一抹终于略感餍足的喟叹:“不躲了?” 姜时念摇头,刚才明知他不会勉强,她还要故作藏起来的姿态,与其说被他威胁吓到,还不如说是在撒娇。 她只对他这样,只有面对他,她是自由放纵的姜穗穗,热血激荡,无间亲密,抛开矜持羞耻的奔赴和敞开,甘愿上云入海地随他堕落肆意,不可能放在别人身上,唯独他。 沈延非捻着她耳廓,黑暗中冷质的低音缓缓要求:“别怕我。” 他今天露出了太多恶劣本性,她发抖过。 姜时念眯眼,抬头用鼻尖蹭了蹭他下巴,北城动物园里有只幼少年受过毒打虐待的小梅花鹿,起初防备自闭,总把脑袋埋进角落里,抗拒逃避任何情感,直到它依恋上某人,不自觉就对他有这样缠腻的小动作。 她过去真真假假,怕他的次数已经太多,往后不能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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