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季慵指着挂在电视机上方的一幅画, 上次他在周自横朋友圈里见到过。
周自横正收拾着桌子,抬眼看过去,随口说:“一个朋友送的。”
季慵漫不经心:“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说起来好久没跟钱若土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 周自横将垃圾分好, 放进桌角的垃圾桶了, 见季慵半天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太冷淡了。
也是, 人老大远从宿舍跑来,还带了夜宵,他没尽到地主之谊就算了,再不咸不淡就过分了。于是他又详细地解释了一遍:“我发小, 我回国那天他画了这幅用来接机的。”
“那画的什么?”季慵早就想知道了。
周自横端了两杯温水过来,一杯推到季慵面前:“螃蟹。”
“哈?”不是故意的,季慵真没看出来,把天上地下圆滚滚红彤彤的东西想了个遍, 唯独忘了这水里的。
那副画早就按照原创作者的意思,被裱起来跟几幅抽象派油画一起悬挂于客厅。由于少于清理,玻璃上蒙了层薄尘。
“我以前的外号。”周自横抿了一小口温水,“不过也就他这么喊我。”
“螃蟹?”季慵一面在心中判断这位发小的地位,一面企图从室友身上挖出更多的小秘密,“怎么给取个这外号?”
说完又朝对方脖子耳垂处多看几眼:“难道小时候爱脸红?”
周自横摇头:“当时的事忘得也差不多了。话说——”
“你今晚怎么办?”
现在这个时间点,宿舍已经回不去了。家里有三个房间,但其余两间都没打扫过,周自横认认真真考虑了一遍。
要不然,让他跟自己住一起?
反正平时宿舍就他们俩人,现在让他住下来只相当于把两张床并在一起。
想到这些,周自横心率不稳,刚准备将人留下,季慵那边就发话了。
“没事,对面就是我小姨妈家,我去她那边凑合一晚,顺便看看我表妹。”
周自横:“……”算了,他瞎操心什么,居然都忘了他亲戚就住在这里。
往常季慵脸皮厚得可以防弹,但今天不敢造次一分。自从上次宿舍床单湿了也没能得到周自横的同情后,他就不敢再有半分想法。或者说想法是有,但不敢说出来。
他室友也不像是会跟别人睡一张床的人。
小姨妈家没有多余的床,估计自己得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季慵突然有点后悔,这么缩手缩脚得做决定,是不是会错过什么。
然而周自横已经开始毫不留情赶客。
时间不早,两人各找各床,带着一肚子食物就这么躺下了。
周自横这一觉睡得很沉。结果他没被梦魇侵扰,却被早上七点钟就来敲门的季慵给喊醒了。
“干嘛?”小室友带着一声低气压,沉着脸,没好气地问。
季慵还没说话,身后就蹦出来个小女孩,白净软萌,扎着俩羊角辫,穿了件嫩黄小袄,活泼可爱。
周自横很自然的收起了周身的戾气,眉眼舒展开,仔细一看,小女孩看着面熟。
“哥哥!”小安惊喜喊出声,没想到面前的人就是上回帮自己推秋千的哥哥。
这个声音让周自横也回忆起自己在哪见过这小女孩,原来她是季慵的表妹。
季慵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你俩认识?”
“嗯!”小安重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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