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咸鱼若土:“……”
周自横不忍心为难他,换了个问法:“你会什么?”
过了会儿钱若土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两下,特自豪地将手机递给周自横:“我会拍照。”
未了还补充一句:“还会p图。”
周自横对着那45度仰望天空迷之忧郁还配了复古港风滤镜的半脸自拍:“……”
嗯,确实会p图。
周自横抬眼看他,钱若土平时没个正型嘴上也毫无遮掩的一人,此刻正用亮晶晶的眼睛对着自己,脸上迫切想得到肯定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
周自横放下手机,喊了钱若土一声:“钳子?”
“嗯?”
“就算是做咸鱼,也要做最咸的那条。”
钱若土突然茅塞顿开,犹如被人打通任督二脉:“对啊!我要把他们都咸死,这样我就是第一!”
随后又皱眉,问:“这话是不是鲁迅说的?”
周自横:“……”行吧,鲁迅先生什么锅都得背着。
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夜里头十二点半了,周自横匆匆洗了个澡,借着酒劲儿一头栽在被子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一直震动的手机。
结果第二天中午醒来一翻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微信消息,消息是钱若土早上发的。
周自横给钱若土回了消息后,就对着那十几个未接电话皱眉,最终还是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秒才接通,一个沉稳又严肃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喂。”
周自横“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周琮昨天刚从钱家两口子那才得知自己儿子早就回国了,结果一直打不通电话,这会儿他也不想问孩子为什么回国,估摸着还是跟自己离婚的事有关。
“学校那边我昨天帮你联系好了,具体材料老唐会帮你准备的。”周琮那边估计在工作,地方偏远信号不好,背景音很嘈杂,“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回来。”
周自横又“嗯”了一声,父子俩对着手机皆是沉默,幸亏周琮那边要忙工作才结束这一通尴尬的通话。
周自横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始收拾行李。
第二天他就接到了老唐电话,老唐让他今天就搬来宿舍,明天正式报道,还要亲自过来接他。
唐杰是周琮的大学同学,俩人半辈子交情,革命友谊颇为深厚,加上本身又是国大的教授,周自横跟他关系自然也不错。
车子最终停在了三号学生公寓门口。唐杰把行李箱递给周自横,嘱咐道:“你先上去吧,我得去学院交个材料,明天带你找校长报道。”
“行。”周自横接过箱子,“谢谢唐叔。”
周自横住在三层,推着行李箱来到宿舍门前,拿着钥匙一转,门推开了——里面有人。
看着眼前这人,周自横先是怔了会儿,而后太阳穴“突突”得跳。
时隔半月,他又听见了那种欠揍的慵懒的语调。
“呦!朋友,好久不见!”
季慵正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安放着。
周自横:“……”
作者有话要说: 季慵: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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