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大捷 (第2/5页)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随即,抬头看亦失哈:“锦衣卫那边,可有什么关于汉王的奏报?” 亦失哈道:“北镇抚司奏,汉王自回汉王府,便足不出户,每日深居简出,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似乎茶不思饭不想,送去进用的餐食,也没吃多少,听闻消瘦了许多。” 朱棣的脸色微微一沉,只道:“知道了。” 接着,朱棣看向丘福道:“你说的也没有错,汉王确实有好的地方,他能统兵,是个大将之才,可是啊,他心太大了,不自重啊。” 说到此处,朱棣也不禁感慨。 丘福道:“无论如何,汉王也是陛下骨肉,是太子殿下的同胞兄弟,这是割舍不掉的,汉王还年轻,终究……知晓顾全大局。” 朱棣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过几日,召太子和汉王来见,除此之外……将张安世也叫来,汉王若是能当太子和张安世的面前当众认错倒好,若是还冥顽不宁,朕绝不宽恕。” 丘福心里一块大石落定。 其实丘福已经不指望汉王做皇帝了,除非……当今太子如太祖高皇帝时期的太子朱标一样早薨。 可丘福毕竟和汉王有过命的交情,不能见死不救。 他自知在这个节骨眼,自己说这些话极大胆,甚至可能惹来猜忌,可若是不说,实在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当下,他哽咽拜下道:“臣……谢陛下。” ………… 顾兴祖的进步,可谓是肉眼可见。 这一点,就连杨士奇都不得不佩服。 他已可以默写解缙这些人的文章了,并且开始尝试着写八股文。 当然,水平很低。 写过一篇,就给杨士奇看,杨士奇做出评价,对照解缙等人的文章,哪一个地方好,哪一个地方不好,做出了批改意见之后,再打还回去,重新写。 顾兴祖十分刻骨,说是悬梁刺股都不为过,几乎每日都做文章至夜深,很多时候,也不回家,点灯继续作文。 一连过去许多日子,他的八股文已经勉强算过得去了。 可也只是过得去,大抵不过是秀才的水平。 张安世却没有放弃,继续加码,而且出的题越来越难,越来越刁钻。 顾兴祖觉得自己很可怜,他这辈子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更可怕的是,他一人做题,却有京城五儒盯着他,连上茅房,外头都有丘松站着。 而一次又一次的解析,紧接着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挥毫泼墨,顾兴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 以至于连做梦,都在想着如何破题,如何承题。 而考题的难度加深,是他最是痛苦的,因为题目越来越怪,甚至张安世直接拿出了只有在明朝中后期才出现的截题出来。 这种截题,难度极大,最是考验考生的功夫,和明初时期较为简单的做题结构完全不同,完全是百年之后,考生们内卷之后的产物。 如果说明初时期的考题是小学的加减题,那么这截题就相当于是微积分了。 看到这题的时候,杨士奇都震惊了,因为他自己都不会做。 以至于连题目都看不懂。 直到张安世告诉他,这一道‘学而文为’,前头的学而,取自论语第一卷,学而不思则罔,而后一句文为,出自论语颜渊,即: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 一个题,两个出处,每个出处的意思又不同,但是你做题的,必须要满足这两个意思。 杨士奇直接瞠目结舌,愣愣地道:“还能如此?” “怎么不能?”张安世道:“在我看来,当下的科举实在太简单了,我们京城五儒……” 杨士奇打断他:“四……四儒。” “一个意思。”张安世道:“我方才说到哪了?对,我们教出来的弟子,当然要优中选优,要做就做难题,若是这样的难题都能解,那么那些简单的题便什么都不算了。” 杨士奇:“……” 杨士奇没想到,张安世已经变态到了这个地步,反正眼下这题,他自己未必能做出来。 却让顾兴祖来作? 当然,更让杨士奇惊为天人的是,张安世居然开始直接解构八股文。 他将优秀的八股拆解,最终分析出优秀的八股文的结构,于是,总结出了一大套理论。 什么倚注驭题之法,这种方法就是背熟朱熹的注解,然后大段大段的将朱熹的注解化用之后往文章里套,朱熹乃圣人,更是官方指定的圣人,这颇有点像后世的政治正确一个意思,你是黑人,又是同性恋,身体还有残疾,还得有抑郁症,同时还是有色人种,这些buff一加,谁敢反对你? 除此之外,张安世还总结出了‘顺逆之法’、‘流水之法’、‘虚实之法’、‘离合法’、‘对股法’、‘一滚格’、‘牵上搭下法’、‘包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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