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伏线 (第1/2页)
次日,舒舒才得了空,查看昨日内务府大臣送来的上赐,也算是皇家的“彩礼”。 皇子阿哥参拜岳父母,算是“文定礼”,随后内大臣代表皇上赐下东西,就是“纳采礼”,这都是一天进行,时间分了先后。 舒舒这个皇子福晋,收到的赏赐不多,金项圈一,大簪子三支,火焰簪子三支,坠子三副,项圈带子之云子上夹手中束四,坠角宝盖四,项圈配金四两六钱,焊药两钱,特等里子貂皮七十,袍子用里子貂皮七十,被子用里子貂皮七十,褥子用里子貂皮七十,披领用染水獭皮七,做帽子用染貂皮三。 这些东西除了几样成品首饰能留下,其他的内务府还要抬回去,做成相应的成品再送回来,作为舒舒嫁妆的一部分抬进宫。 齐锡作为福晋之父,也有上赐,带圈一副,小刀一,牙签筒一,制作前鞘、柄、筒所钉中束九,梅针箭一,套环二,刀柄二,铁箍二,钱一,挂刀圈一,甲钉十一。 觉罗氏则是袍子用里子貂皮七十,披领用镶边染水獭皮六。 简单看了一遍,打发人上册封箱,舒舒只觉得亏了。 不是说现在流行奢婚吗? 怎么彩礼这么简薄? 只是皇家彩礼能简薄,董鄂家嫁妆却不能如此,否则怎么体现阖族感念皇恩浩荡? 这些日子,外头风声本来就有些不对头,多有盛赞安王府,贬低董鄂家之意。 舒舒叫人打听了一圈,也知道闲话的来源,正是出自安亲王府,就出自那位性子骄纵的郭络罗格格口中。 舒舒早就想着为将来“妯娌不合”做准备,就安排人推波助澜,却不是那种口无遮掩似的闲话,而是摆事实。 整个四月,京里西城与南城茶馆里最热门的八卦就是董鄂家又准备了什么嫁妆。 上旬是妆田,有说房山的,有说通州的,最后消息灵通的,有亲戚在户部的,得了准确消息,是用房山的庄子置换了通州的地,在通州凑了十顷地。 京郊的地难得,十顷地已经不算少。 下旬说起陪嫁铺面,开始说是两间,一处鼓楼大街的银楼,一处西四大街的茶楼。 等到千金坊生意好了,也有人知晓了这也在董鄂家大格格名下,可谁家陪嫁都是双数,没有单数的,就有人等着,董鄂家是扣下一处,还是再添一处。 没等几日,就有消息传出来,添了一处铺子,是伯夫人的陪嫁,西四的饽饽铺。 舒舒不过是小小的动了手脚,可后续就有些控制不住。 关注两家嫁妆的,除了八旗闲丁,还多了宗室。 人都有势利眼,习惯性的踩地捧高,去年五阿哥、七阿哥同日大婚,就没少被人说嘴。 实在是两人身份差距大,一个是宠妃长子,太后抚养;一个是低级嫔御所出,天生有疾,年幼时差点出继给已故纯靖亲王为嗣。 可两人福晋的家世却是反过来,都是八旗老姓、旧勋之女,可五福晋只是旁支,中等人家,祖父巡抚,勉强算是高官孙女;七福晋则是“满洲八大家”之一的哈达那拉氏的嫡支,家族世袭佐领,与宗室世代联姻,是说得上的门第。 去年五阿哥、七阿哥成了谈资,今年这八阿哥、九阿哥两位的同年大婚也有人盯着。 尤其是三月里安郡王府操办的“初定礼”还那么张扬,自然也惹了不少宗室王公的眼。 如今话里话外的抬举董鄂家,未尝不是故意打脸那边的缘故。 牛什么? 已经不是亲王府倒是弄得比亲王府还牛气! 不过是正蓝旗多是失势宗室,无人与安王府抗衡,安王府这代六兄弟又是两个郡王、两个贝子、两个奉恩辅国公,握着三十几个佐领,是正蓝旗的旗主,才看着声势显赫。 养在王府的外甥女,还真的能当闺女用? 将亲事当成是宗室与皇室联姻,将人家正经的皇子岳家郭络罗氏无视,想要干什么? 订婚宴气派,嫁妆呢? 王府里当家的太福晋赫舍里氏,是索尼之女,索额图之妹,太子的姑外祖母,会愿意掏出真金白银给嫁给大阿哥一系阿哥的便宜外孙女做脸? 要知道赫舍里氏所出的嫡幼女去年出阁,封了县主,嫁给太子妃的堂兄,嫁妆都是有数的。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郭络罗格格还能越过姨母去? 先一辈婚丧嫁娶刚利索,小一辈也起来了,能为一个外姓女置办什么嫁妆? 就算几个舅舅乐意,舅妈们也未必会乐意。 大家等着看安郡王府的笑话,话里话外难免开始抬举董鄂家。 舒舒如常所愿的成了“对照组”,成了八卦的中心。 * 安郡王府,西跨院。 京中闲话里舒舒的“对照组”,郭络罗格格听着奶嬷嬷说着府外的传言,“腾”的起身,凤眼高挑:“董鄂家想要干什么?我还没说什么,就轮到他们张扬?想要谁的强?” 奶嬷嬷的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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