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话实说,我在意得要死。
我和宋东阳从小玩到大,我小时候又瘦又小,宋东阳总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我的身边,他会拉着我的手,很认真地同跟我打架的同学说:“这是我弟弟,你再欺负他,我就揍你。”
他长得快,那时候比我高大半头,威胁的话说得认真,也很有威慑力,后来那个同学果然不再跟我打架了,虽然他总说我全靠哥哥撑腰,但那时的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理直气壮地同他反驳:“谁让我有哥哥啊?我哥哥不保护我,还能保护谁啊?”
我哥哥不保护我,还能保护谁啊?
当然是保护他的女朋友马菲菲了。
我低嗤出声,嘲笑我突如其来的委屈与不甘。我故作成熟,告诉自己,接受失去就是成长的疼痛与代价。
我并没有来得及难受多久,因为很快地,我就被一个陌生的老师叫出去了。
我直到跟他爬了两层楼梯,才知道他想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办公室,而是校长室。
我攥了攥手心,问他:“老师,您带我去校长室干什么?”
他没有回头,但声音带了一点不自然的感觉,他说:“你别问了。”
我做了更坏的打算,但也不再问了,等我们走到了校长办公室的门前,那位老师推开了门,避开了我的视线,他说:“进去吧。”
“谢谢老师。”
我说完了这句话,正想进,那位老师却伸手挡了下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眉头却锁成了川字,说:“我先进去。”
校长办公室是那种套间,外面是类似于会客室的地方,里面才是校长办公的地点,而老师刚刚打开的正是外面的套门。
他说了这句话,迅速地进了办公室,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站在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没过十几秒钟,就听到了校长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声。
但校长办公室的隔音很好,又隔了两道门,我听不清具体是什么内容。
争吵持续了十多分钟,我在离开和等待之间犹豫了一会儿,选择抬起手,拧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
如果他们争执的原因在于我,那我不应该逃避,而应该选择面对。
我从未做过错事,如果有误会,应该给我辩解的机会。
我推开了外面的门,室内的争吵几乎是立刻就停止了,里面小套间的门也被里面的人推开了。
我走进了校长办公室,看到了校长、刚刚带我过来的老师、几个陌生人还有马菲菲。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但还是故作镇定,我看向校长,说:“校长好,我是迟睿。”
“我认得你,”校长的后背靠在了座椅上,他像是刚刚同人吵过架,脸上甚至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你的成绩很厉害,但临水一中,不是让你成绩好就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听过了这句话,身体站得笔直,说:“校长,我每天除了学习,什么都没有做。”
“还在狡辩,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吧。”坐在一边沙发上的陌生人扔给了我他面前的文件袋。
我接过了文件袋,从里面翻找出一个信封,信封上有漂亮的花纹,但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上方的字迹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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