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婚,礼节繁琐,这时候他们能面对着面好好说话,已经是夜里了。
许观尘同他抱了一会儿,便道:“时辰差不多了,我得传信回去,萧启只等你一死,就要打着七殿下的旗号回金陵称帝。我前几日传信给裴将军,你看见了么?”
“你表兄钟遥,还有两位将军,都埋伏在途中。”
“好。”许观尘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吹了一声口哨,将萧启交给他的鸽子唤来。
他随手扯下一块布条,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要咬破手指,在上边抹出血迹。
萧贽拿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递给他。许观尘咬了一口,往布条子上滴了两滴鲜血,表示已经得手。
把带着血迹的布条子绑在鸽子腿上,放飞鸽子,许观尘帮他将手上鲜血吮净。
许观尘道:“我这几日在静虚观——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那个道观,还得劳烦你派人去道观里,把我师父还有一个小师侄给接出来。”
原来他们就离得这么近。
萧贽应了,又问道:“定国公府门前的风石走解药,也是你放的?”
“是兄长放的。”许观尘被他盯着,有些心虚,便道,“是我让兄长放的,那东西其实也不是很难拿到,就是……”
“就是什么?”萧贽道,“你从前同萧启交好,我还以为你懂得……”
“懂得什么?”许观尘学他的话,反问他道,“从前算是我没看出来,我一同萧启交好,你整个人都冒酸气儿。这会子要还是同萧启交好,你不得气得从轮椅上跳起来?”
许观尘又正经道:“你中箭那天其实我在山上看着,我还以为你……”
这话说来很不好意思,许观尘以为他死了,慌得跳了马车,滚过山坡,还差点儿跳下悬崖。
索□□情都过去了,许观尘不说,萧贽也不会知道。
许观尘点了点手指:“飞扬和舅舅呢?我出去看看他们。”
萧贽正色道:“飞扬和舅舅已经睡了,明日再看。”
“那我去看看我哥哥。”
萧贽仍道:“兄长也已经安置下了。”
许观尘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
萧贽瞥了一眼案上烧了一半的红烛,无比正经道:“很晚了,你不要胡闹。”
“哦。”许观尘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看见他眸中似海情深,心中一动,双手揽着他的腰,把他往榻上推,“行啊,睡吧。”
才把萧贽按到榻上,外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不行!小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许问的声音。
“小混蛋”一听见家长在外边喊喊他,一激灵,做坏事儿被抓住的小孩子似的,迅速收回手站起来,站得笔直,还理了理衣裳。
“那个……”许观尘干咳两声,对萧贽道,“哥哥他对这件事……还有一点儿惊喜……不是,惊吓。”
萧贽起身,揽着许观尘的腰,把他带出去了。
殿前阶下,裴舅舅把许问拦住:“许大公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谈谈雁北的军防?”
“不谈,我弟弟都被你外甥……”许问道,“我同你有什么军防可谈?”
飞扬一直跟在裴舅舅身后,忽然有些明白场上的局势,一伸手就握住许问的双手,唤了一声:“大哥哥。”
“你又是……”许问险些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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