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的小王爷, 就是那个让看手相的?”111111
萧贽点了点头, 将批好的折子甩到一边去。
许观尘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还真是冤家,这下惨了, 便问:“那端王府犯什么事儿了?”
萧贽却不答, 连看也不看他。
“那就是……没犯事儿了?”许观尘试探道, “那他惹着你了?”
许观尘用手指戳戳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默了一会儿, 许观尘轻声道:“流放是很重的罪, 你给恩宁侯府定罪的时候,恩宁侯夫人要我求情, 我没有。但是这回不太一样, 那位小王爷,应该罪不至此吧?”
“啪嗒”一声, 萧贽把手里的笔折断了。
许观尘默默地在心里计数, 本月无辜折断笔杆, 第二枝。
许观尘又道:“要是因为上回看手相那事儿,我不是用拂尘抽了他一顿么?那也就算了吧?”
萧贽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你非要给他求情?”
“总不能真把那小王爷弄去流放吧?”许观尘眨眨眼睛, 掐着小指尾,试探道, “就换个轻一点儿的?”
萧贽把那折子捞过来,递给许观尘,又把朱砂御笔丢给他, 冷冷道:“你写。”
许观尘接笔接得不稳, 朱砂在素白的衣袖上画出一道很长的痕迹, 他用指尖摸了摸,又染了一手的红颜色。
“那我……”许观尘捡起笔,看着他,想看看他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就真写了?”
“写。”
“这个小王爷……”许观尘想了想,“他既然那么爱玩儿,不如就拘着他,让他去守城门吧?做巡街捕快也行?你看……”
萧贽仍道:“你写。”
“噢,那我就写了。”
后来许观尘才知道,萧贽非要把小王爷萧绝赶出金陵,是因为那段日子,萧绝在金陵城里,大肆宣扬,自己对宫里一位小公公一见倾心,要能让他再那小公公一面,他此生死而无憾。
另外,萧绝还四处托人打听,重金悬赏,看那位小公公到底是谁。
旁的人不知道,话传到萧贽耳里,萧贽就知道了,那位小公公,其实是位小公爷,名唤许观尘。
许观尘挽袖提笔,斟酌词句,把先前萧贽批在折子上的句子都改了,把“放逐”变作“授职”,让萧绝麻溜地收拾东西,去看守城门。
写完之后,许观尘放下笔,吹干笔迹,将折子合上,双手捧着,还给萧贽。
萧贽的面色愈发阴沉,许观尘觉着不对,解释道:“我问了你三遍了,是你让我写的。”
许观尘眉头一皱,忽然想起萧贽口是心非的毛病来。想了想,又道:“陛下,你想不想吃橘子?”
“不想。”萧贽看他,“你想吃?”
“我也不想。”许观尘捂脸,“太酸了。”
插科打诨,转移话题。
他不说话,许观尘便反客为主:“陛下要把小王爷赶出金陵,那陛下是不是先跟我解释一下,小金鱼的事情?萧绝又不是公爷,据我所知,他又不常在宫中出入,你赏给他小金鱼做什么?你什么时候给他的?他家里还有几条小金鱼?”
夺命三连问。
“不是我给他的。”萧贽正色道,“是先皇给他爹的。”
“嗯?真的假的?”许观尘怀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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