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卿为首的□□,一者,便是左相李林甫,京兆府护曹元捴为代表的左派。
至于目前最最受李隆基喜欢的夏子谦,他原本该是张九龄派之人,张九龄对他的文采非常欣赏,曾甚至有意将女儿张氏婉玉许配此人,但也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夏子谦突然一反常态,不再与张九龄接触。
听闻那一日张九龄设宴款待太傅夏子谦,九龄公夸赞夏子谦,这位夏太傅初见十五少女,宛如清玉,一时诗兴大发,对着旁侧一盆水仙吟道,“……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荼蘼倒,只比寒梅无好枝。”
看似是说花,在座众人却心思敏锐,心知这是在夸这婉玉娘子,夏子谦对这桩姻缘颇为向往。
张九龄文采裴然,听他吟诵完毕,顿觉此人当真全才,赞道,“看来夏常侍年纪不长,阅历颇丰,实在令人感慨,果然英雄出少年。”
夏子谦愣了一下,还没有懂的张九龄这突如其来的阅历丰富的赞扬是指的哪一方面。
张九龄笑道,“若不曾为将,如何写出边塞恢弘?若不是体察人世,有何能如此明理?若非体会人间疾苦,怎能视百姓之苦如在己身?常侍之才,之情,令张某佩服……”
夏子谦脸色就不自然了,强笑着回了一句,“谬赞!宰相谬赞了……”
此日事态颇多,又有酒娘不查,假酒掺杂进来,九龄公尴尬之余,言及春秋韩非子典故滥竽充数,批评酒家欺诈别人。
夏子谦离席归家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进张府一步。
这叫张九龄百思不得其解。
不明觉里地发现夏子谦再也不靠近他半步。
有一日他还曾去想问清缘由,结果夏子谦避之不及……
日子久了,两人关系莫名其妙就搁置浅淡了。
……
朝堂已然为李承恩如此混乱,遑论他自己本人了。
深林偏僻小道之上。
谢渊牵着马,面色凝重。
李承恩亦然如此。
两人走了一阵,李承恩忽而停了脚。
谢渊转头,有些疑惑。
李承恩猛然抬头凝重,“不行!绝不能如此一走了之!”
谢渊:???
李承恩道,“天策之将,岂能如此逃亡!陛下分明是被奸人蒙蔽,才如此轻易断我罪行。我要回去向陛下解释清楚!”
谢渊松了马僵,一把扯住他,冷静分析道,“李兄觉得,有人暗自操纵之下,你还能见到陛下?怕是羊入虎口,还未入京,就被小人拿去打入大牢等待处斩了!”
李承恩气道,“哪怕是死,李承恩也绝不能背负如此污名生存!”
谢渊叹了口气,“死岂能解决问题!”
他清醒道,“李兄若是就如此被处斩,岂不是正应了那些龌龊小人的心思,到时候你本人都不在了,他们不是想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你这一死,非但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反而可能让敌人更加嚣张,更肆无忌惮抹黑李兄之名。如今连李兄都遭人陷害,可想而知庙堂已变成如何模样!想必陛下已被奸佞小人包围,听不得逆耳忠言了。”
李承恩善于心计,又了解朝堂局势,当然不会不知道如今所面对的险恶情景,方才所言,也不过一时之气。他已被逼至绝路,别无选择了,才胡言说出这么个狗屁不通的法子。
他想到姜晨,心头一闷。要不是这人忽而一时兴起提说将萧沙交由天策府,懒的将萧沙弄到恶人谷去,他李承恩还能倒霉至此?本还以为对方配合官府想遵纪守法一次,结果他这一进,当真是给他扯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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