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不辨喜怒,“又捡了什么回来?”
风雅瞪了瞪眼睛,“什么叫捡啊!救!是救来的!”她弯了弯眼睛,拍了拍他的头,“一个小老虎,是不是很可爱?”
姜晨终于将视线挪到那个孩子身上,简单打量了下,点了点头,“嗯。”
他得以留了下来。
这座庭院在这片湖边立了许久了。
其中亭台水榭,游鱼飞鸟,绿树红花,姜晨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起初只有姜晨两个人,后来风雅捡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回来,这里倒是热闹起来了。
风雅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小虎。
她向来固执,姜晨又不能逼她什么,凡她所做,他都已懒得反对了。
转眼又是一年春去秋来。
水榭四周蓝色的纱缦飞舞,莲池上粉的白的荷花盛放,微风拂过,碧叶轻摇。
一张青石板的石桌上,雪白的宣纸旁是乌黑的浓墨。姜晨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枝笔。
旁侧的石凳上摆了一架湛亮如新的古琴,但它已经数日未响了。
连同风雅几日都没有回来了。
姜晨提着笔,桌面上绘了一双眼睛出来。他描了描,盯了一会,一拳砸上去,将那宣纸团做一团,扔在一边。
又画。
然后重复。
一枝笔折了两半。
姜晨哼了一声,甩手将其扔进莲塘。
就算再磨蹭,风雅去给那些小猫小虾采治伤的药,那也该是时间回来了。看来,有人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
好的很,他这数年拘着修个身养个性,原主那些牵扯不清的破烂摊子就看不清自己本分又出来蹦哒了。
他的身影一散。
没有了遮挡,风大了一点,挂着毛笔的笔架一摇,一枝细毛笔被整个吹落,砸在琴面上,铮一声脆响。
然后随风咕噜咕噜掉进池塘里,没有溅起半分涟漪。
笔身上刻了几个秀气的簪花小楷,“公子姜晨。”
姜晨寻着气息找到了他,正逢她同那个捡回来的小虎打的胶着。
他随手寻了个枝头站着。也好,看看她近些年长进到什么水平了。
小虎怒道,“姐姐,你是个好人,为何要同那老妖搅到一起!”
“我信他。那些绝不是他本意。”
小虎恨铁不成钢,“我比他差什么!”
姜晨偏了偏头。
风雅蹙眉,“你们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杀人如麻!我却手脚干净!我何曾差他半分!”
“我信他,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小虎咬牙,狠了心,“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他击了击掌,周围阴风四起,他道,“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姥姥最看中的人了!”
风雅蹙眉,“你到底是谁!谁派来的!为何害他!”
鬼兵躲在一片漆黑的盔甲中,看不清真实容貌。
他们点了点头,行动间发出令人牙酸的的咔咔骨骼转动声响,要擒住风雅。
姜晨抬了抬眼皮。这等小兵小将,若她对付不了,简直有愧于他这几年的教导了。
风雅也没叫人失望,三下五除二将这些不速之客掀翻在地。
小虎见此,狠心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其上显然附着道门法术,他握着的手都冒着焦糊气。“那就去死吧!”
姜晨从树上跳下来,袖间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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