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被掀起,来迟一步的流竹眼底精芒一闪而逝,他坐到凌烽左手旁:“先生这话也太极端了。”并未称呼飞蓬为有军衔的‘军师’,其说着本身看法,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毫无针锋相对之意:“我军每一战都浴血,都有战友牺牲性命。”
“我知道。”飞蓬幽幽一叹:“然而,之前一直是有赢有输,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最近这百年,我们赢的几率在稳步上升。”他语气一顿,铿锵有力的继续说道:“可问题就在于,毫无上下波动。”
飞蓬冷冷一笑:“我们的胜率一直在增加,没有一次降低,这真的符合常理吗?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一名地级的敌对高层脱离战场的百年之内!”
现场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才玄级的飞蓬凝视这群地级的我方领袖们,又低声说了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令众人俱是一惊:“最后,你们注意过尸体吗?里面魔族的比例,是不是太少了?不听指挥、桀骜不驯的异族,死得是不是有点多了?他们明明实力不弱啊。”
抬手掀开帘幕,飞蓬深吸一口凉夜的空气,走到了山谷的最高处。不出意料的感受到结界的存在,他俯视界内下方阑珊的灯火,低低喃语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扔孩子的计谋是不错,但怎么执行的漏洞那么多,到底是谁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青年孤坐于军帐内,透过半开的门帘,瞧着帐外的明明灭灭的火光,突然就想起了半句不知在何处读到过的诗“夜深千帐灯”。他忍不住起身走的更近,哪怕被寒风拂过面庞,脸色有些泛着白,都没有挪动一步。
熟悉的寒夜,熟悉的灯火,耳畔依稀传来金戈铁马的喊杀声,连面前都浮现一片刀光剑影,然而这一切在窃窃私语传来时,又化为死寂的虚无——
“咦,那有个神族。”
“神果而已,是大人从迷城买过来的。”
……
之后的议论,青年没有再听,也不想再听,左右不是好话。其手轻轻颤抖的放下门帘,转身又走了回去。坐在床上,将头埋入双膝之间,青年自己抱着自己,抱得紧紧的,连不知何时军帐的主人回来了,都未曾发现。
“白皓。”宋坤叹了口气,用极其温柔的声线轻唤道。
可这种柔和,只造成了反作用——“不,我不是!”通红的双眼,颤抖的身体,青年明明没有流泪,但这种反应却比平时,更让宋坤想拥他入怀,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当年被迫叛门而出的时候,是谁抱着我说,想哭就哭的,嗯?”宋坤轻叹一声,一下下的拍着白皓的后背:“现在,轮到你了,我不介意,你哭的比我时间还长。”
先是颤动,接着是啜泣,最后是眼泪无声又不停的流落,然宋坤的神色从未有一刻不耐烦。良久,他低语道:“到现在为止,我杀了五个地级巅峰的魔将…”白皓整个神僵住,宋坤则歉意一叹:“很抱歉,我暗杀术终究不过关,那家伙突破到天级,我暂时没把握一击必杀。”
宋坤一边说话,一边松开白皓去拿木桶:“我去放水,你下来泡个澡。这么冷的天,你没事站帐篷口吹什么风啊。”抱怨的口吻带着无有隔阂的亲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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