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可最后因为我,你落得那般下场,真的不恨吗?”
怒意于重楼直言不讳中一点点消散,飞蓬掐住重楼的脖子:“恨?我为什么要恨你?”重楼猛地睁开红眸,相对的湛蓝色瞳眸却似乎凝聚了漫天星辉:“少年时,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青年时,你是我最重视的对手。”
飞蓬松开手:“神魔之井再聚,又成为最亲圞密的知己宿敌。”他气不打一处来:“我所有决定,都是发自本心。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棋差一招被天诛算计后悔不当初,继而迁怒你、怨恨你?你是猪吗?!”
“嗯。”重楼紧紧抱住飞蓬,毫不在意对方的讽刺,热泪流入颈间,倒是让飞蓬冷静了下来,其心头怒火彻底散去,转而是心疼。若是心魔,只怕重楼这十几万年,都时常受这等猜测折磨。
他只要越想,无疑就会越痛,更遑论还有自己的凝魂聚魄。若当真由爱生恨,自己恢复记忆之时,便也是分道扬镳之日。所以,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变成巴掌大的雪狼幼崽,陪伴是自己、又不是自己的风云之圞子再次长大的?
这般想着,怒气尽消的飞蓬别别扭扭从重楼怀里挣脱,顺手拉来被褥,往其脸上一蒙,还使劲擦了擦:“不知道还以为本将欺负魔尊了呢,哼!”
“呜呜呜…”被捂得难受的重楼下意识挣扎起来:“你…别捂…鼻子…嘶…我的眼睛…”
飞蓬忍笑松开:“别胡思乱想了,嗯?”其语气略带无奈的叹息,又满含包容:“除了天诛,本将还真没恨过谁。但哪怕是对他,恨得也是己身不慎与技不如人而已。”
“嗯。”重楼闷闷的应了一声,将罩在头上的被褥掀开,露圞出一双比往常更红的眼眸:“飞蓬,我们双圞修吧。”
飞蓬挑挑眉,干脆利落回道:“好。”然而重楼才松了口气,主动把被褥掀开,环住钻入被中压在自己身上的飞蓬,又听对方似笑非笑道:“可我的功圞法,凭什么让你先试?”重楼怔住,飞蓬微微一笑,蓝色的天幻神装重归神魂。他抬手一挥,被褥盖好之时,床幔亦随之垂落。
其后,争论一直未休——
“飞蓬,下去。别闹了!”
“你再拒绝一次,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男魔了。或者说,是你禁圞欲惯了,不行?那我只好换个魔融合魔血,不双…修…”
“呵,别告诉本座,神将就打算用现在这具身圞体双圞修?你确定能承受的了…魔气?”
“要重圞修的…是现在这具神体…以及尚且宙级的神魂。希望魔尊能在将本将体圞内灵力转为魔力的同时,别忘记让神体、神魂记住转化的趋势……”
“记住转化趋势,好让你失忆之后,还能自己转化?那双圞修的时间估计得不短,你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飞蓬?”
“还有一天。”
“不够。我由兽族转魔道,灵力化为魔力,本身用了一个月。你我资质相近,现在又比当年更强,但也不是一天能解决的。我只有把握缩短到三天。”
“那就…延长。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地皇的封印,助你保持本心长久之法,是渡入相反的气运以压圞制。我自带的神将气运,已被我制成封印,就待渡出。”
“不行!”重楼断然拒绝:“你现在的安全和机遇,靠得就是这个。”他沉声道:“更别说,你我心知肚明,双圞修结束后,不知情的你定会疏远朔月。到时候,气运离体又远离,你接下来必步步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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