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政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转而说起正事来:“还要感谢阮楼主,你上次说的那个阿奴,我找到了。”
“哦?那便好。”阮山白神色不变,“赵将军见到她了?”
赵政啧了一声:“那倒没有。我的人查到了她在北境开的医馆,但是到的时候,那医馆早已关门。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打听出来,阿奴回了龙朝。”
他望着阮山白,神色轻松,看起来心情不错:“回龙朝了,那就好办了。”
阮山白笑着看他一会儿,回敬道:“怎么,赵将军要一台小轿把她抬进府里不成?”
赵政笑而不语,由着他打趣,也不解释。
正在此时,却见隔壁一人探出头来:“阿奴是谁?”
赵政转头望去,闲闲道:“谢大人光听墙角还不够,还要上来问个明白吗?”
谢逐流耸耸肩:“我好奇不行?”说着长腿一跨坐了过来,“还是说赵将军和这叫阿奴的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前朝有太监办东厂,我看不如谢大人干脆净身入宫去办个什么西厂北厂的,也方便替我们小陛下培养耳目才是。”
“不了,事关贱内的终身幸福,还是算了吧。”谢逐流微微一笑,“倒是赵大人孑然一身,不如亲自去做这个好差事,也算是为龙朝肝脑涂地了不是?”
“等等,”阮山白忍不住伸手制止二人继续打嘴炮,“谢大人什么时候娶妻了?我怎么不知道?”
谢逐流高深莫测地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只鸳鸯戏水的香囊,故作无意地在阮山白眼前晃了晃:“这是我俩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让你知道?”
阮山白嗅觉敏锐,一下子闻到了香囊上浅淡的龙涎香味,眼神一动,骤然沉默下来。
谢逐流见情敌(?)败下阵来,心情大好地把香囊揣了回去。而赵政全然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淡淡客套了一句“恭喜”,不想再跟这个朝中新贵多费口舌,转身便走了。
阮山白见他走远,这才蹙眉道:“你在搞什么鬼?”
谢逐流冷笑一声:“这话难道不是该问你?你倒是说说,七夕那夜你干什么去了?”
阮山白淡淡道:“我出去看烟花了。怎么,有什么问题?”
“您老人家是去跟织女看烟花了吧,天香楼都快炸了锅也不见你人影。”谢逐流打量着他,“——你去哪看烟花了?”
阮山白沉默片刻:“在朱雀大街的馄饨摊上。”
谢逐流望着他:“哪里?”
阮山白理了理袖口,淡淡道:“就是你来玉京那夜见到我的地方。”他望着自己的手,“那晚我身边趴着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太子殿下,你想起来了吗?”
谢逐流眸色深沉地望着他,两人一时都回想起了那个夜晚。
那是龙武帝十八年的除夕之夜,武帝驾崩的消息传来时,太子顾禾正在天香楼和潇湘夫人幽会。
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大概就和平时一样,是一些甜蜜的情话。他们携手出行,在淮扬河上泛舟游玩,周围是爆竹声声,一切都如此欢欣。
直到天香楼里的阮山白和脸色惨白的潇湘撞个满怀,他正要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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