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跟着潇湘夫人有肉吃,结果呢,这位闹出这种事,怕是小命都要赔进去!
叶婉儿还待说什么,听得外面通传:“陛下驾到!”
她一愣,便看见顾禾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仔细一看,是一群吭哧吭哧提着药箱的太医。
顾禾一进来便看到回鸾殿中一片混乱,而叶婉儿坐在榻上,依旧戴着面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
他眼神一凝:“婉儿。”说着指指身后的太医们,“朕来让太医们给你看病。”
叶婉儿果断拒绝:“不用了。”
顾禾静了静:“婉儿,你可知宫中都有些什么流言?”
叶婉儿见他神情严肃,轻轻叹口气:“我知道。”
顾禾凝视着他:“那你告诉朕,你是不是得了天花?”
两人四目相对,叶婉儿一字一句:“不是。”
顾禾松了口气,却依旧蹙着眉:“那你为什么不让太医看病?也免得宫中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日。”
给他们看了,估计会更鸡飞狗跳,叶婉儿心中想着。
还不是怪你出的破注意,什么痒痒粉,他平生最痛恨这种东西,只要粘上一点脸上就会起大片红疹,治也治不好,只能等半个月后它自己消掉。更糟糕的是,起了红疹,人/皮/面/具也戴不了了,这要是揭开面巾让人看到——好家伙,潇湘夫人居然是个男人!还长得跟谢逐流谢大人一模一样!
想想就很刺激呢。
他本想低调度过这半个月,谁知宫中人多眼杂,消息怎么可能瞒得住?
看顾禾这样子,甚至可能是惊动了前朝的大臣——八成是宴文傅。
他有些头疼。
早知道会闹到这么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就该把秦少英吊到城墙上去——吊在院子里的树上,真是便宜了他。
对了,阮山白也可以一并吊上去。
在脑海中排演了下两人在城墙上迎风招展的盛况之后,他的思绪回到现实——当下之计,要么让他的脸好起来,要么干脆让顾禾把“叶婉儿”隔离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呆上半个月,自然万事大吉。
他又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治好恐怕是有点难,那就只剩第二个办法了。
他这样想着,叹口气:“陛下,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实在不能让人看到我的脸——陛下也不行!但我也知道陛下在为难什么,还请陛下将我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待我痊愈了,自会再次和陛下相见的。”
顾禾听着这话,见他强作欢笑(并不),心中更加难受。
所有人都几乎确信她得了天花,可他是不相信的。
叶婉儿不可能骗他——即使叶婉儿会骗他,但绝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害宫中无数无辜之人。
他脑海中闪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从那夜厨房相见,到婉儿把他按/在/床/上,还有叶婉儿带他去三清殿看桃花烤兔子,叶婉儿教他武功,叶婉儿陪他看折子,叶婉儿对他的奚落和毒舌,叶婉儿对他的赤诚和温柔……
她看起来锋利如刀,然而内里温柔包容如滔滔江海。
她爱他,他知道。
他只当她是朋友,他心里也清楚。
本就是他负了婉儿,如今又因他之故,使婉儿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那日三清殿桃花树下,他曾说她所受苦难都过去了,往后的是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这才多久,苦难再次来临。
顾禾突然有些呼吸不过来,如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