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一下其他三个差点尿裤子的小伙伴,估摸着他们也没有保密的骨气了,于是战战兢兢地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讲了出来。
江灼无语地看了云宿川一眼,对这帮小蠢货实在难以评价——这四个要是他儿子,就应该一人两个大耳光,让他们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云宿川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评价道:“请笔仙跟生前被自己欺负过的同学道歉……唔,你们这个想法真是感天动地,勇猛无比,这种知错能改的行为完全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唯一的问题就是好像没考虑过邓一涵同学的感受——各位有没有想过,他如果不愿意原谅你们,想把你们弄死,你们是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啊?”
几个涉世未深的小男孩都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高玮垂头丧气地说:“我、我们错了。江老师,还有这个哥哥……那咱们还能从这个教室里面出去吗?”
江灼淡淡道:“出去什么出去,笔仙没走,你们的游戏还没玩完呢。”
吴泽一听,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半空中悬着的铅笔一眼,脸都绿了。他听说过,如果游戏玩到一半就松开了手,那样便不能将请来的笔仙送走,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吴泽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这下死球了,靠他大爷的。
云宿川笑看了江灼一眼,问道:“你想怎么办?”
“砸了教室得赔钱,好像不大划算。”
江灼直接走到刚才吴泽的位置上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云宿川坐在自己对面,道:“来吧,别耍嘴皮子了,咱俩走个程序玩一把。不过你要是害怕,换人也行。”
云宿川“切”了一声,坐在他对面,跟着随随便便一招手,叫狗一样说道:“过来。”
半空中的铅笔震了一下,跟着竟然真的顺着云宿川的示意,朝着他的方向飞了过去。
在云宿川伸手去抓住笔的那一瞬间,几个学生连心脏都差点从喉咙里面跳出去,不过并未发生任何的意外,云宿川将铅笔夹住,江灼也跟着伸手,两人摆好姿势。
在几个人的注视之下,江灼没念任何咒文,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怎么死的?”
几个同学:“……”
赵子航刚才看云宿川一直笑嘻嘻的,还以为这俩人靠谱呢,觉得自己小命能保,刚刚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就听见这么一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能问笔仙是怎么死的!问了他就会发怒——妈的会不会玩啊?这下死定了!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就见一道白影凭空出现在江灼身后,作势欲扑,还没等几个人发出惊叫声,江灼另一只空着的手屈指朝旁边的蜡烛上一弹,顿时有一星火苗飞出,直接穿透了白影的头部。
白影消失,铅笔一颤,江灼重复了一遍:“你是怎么死的?”
铅笔颤巍巍写下了“难产”两个字。
江灼:“……”
他问云宿川:“这个应该不是邓一涵吧?”
云宿川谨慎地回答:“我确实听说男的好像不会生孩子。”
事实证明,这几个熊孩子压根就是请错人了。
几条弹幕滑过:
【我去刚才吓死我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请错人,这难道是那个陈劲飞计划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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