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们,一个眼睛红肿、异装在大街上乱晃的人不是醉酒,就是神经病。
我属于后者,一个失恋了的神经病。
我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位背着胶片相机的小哥叼着烟过来了,他个子挺高,留短寸,头上有几道疤没长出头发,像不均匀的草皮,有点混不吝的痞帅,他自来熟地勾住我的肩,说话时烟尖上的火星一翘一翘:“穿小裙子的弟弟,失恋了?”
我没在意他的胳膊,单刀直入:“哥,加个微信呗。”
他松开手,举起相机对着我拍了一张,闪光灯照得我眼泛泪花,他说:“行啊,微信发照片你。”
我揉揉眼睛,他把二维码亮到我面前,俯身凑到我耳边:“别动,后头有人该急眼了。模样挺周正一个小弟弟,眼睛比灯管还亮,认识?”
我有点状况外,什么?原彻吗?
我想回头看,却被草皮哥按住脖子,他说:“不要回头,他看着呢。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弱弱地嗯了一声,“但明天我就不要喜欢他了。”
“小裙子你缺心眼啊。”草皮哥道,“看不出来?他喜欢你。”
“不可能!”我坚定道。
草皮哥啧了一声,摘下嘴角的烟,“我牺牲一下,你配合点,等着瞧吧。”
我还一头雾水,草皮哥已经靠过来,嘴唇几乎碰到我脸上。
手忽然被牵住,我被迫晃身,栽到了谁的臂弯里,熟悉的声音说:“别碰他。”
草皮哥变脸极快,皱起眉头凶神恶煞地:“你谁啊?干你事?”
原彻说:“他同学,关我事。”
草皮哥扬起下巴指我:“他自己都说愿意,你问他。”
原彻看向我,用眼神无声询问。
我要配合,我要配合。我在心里默念,硬着头皮说:“嗯,他是我刚认识的炮、朋友,我们要去喝酒。”
“哈?”草皮哥手一颤,烟都掉了,但很快就进入剧情,他伸手扯住我的衣领,拎小鸡一样,我缩在他手底下,战战兢兢地偷瞥一言不发的原彻,草皮哥说:“对,同学你让道……”
说时迟那时快,原彻侧身,向草皮哥飞起一脚,草皮哥迅速抬手格挡,砰地一声闷响,两人俱是神色微变。
原彻一把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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