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真的是双?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向渡睡前,睡中,睡后。
就这样在不断的自我质询中,过去了半个月。
在第十五天的早上,向渡醒来,却没有这样的自我质询,而是下意识去摸了摸床边。
触手冰凉一片。
边沣呢?
上班去了?不可能,他不会丢下他自己去上班的……
向渡一睁眼,便看到天花板上那盏没有开的简约白炽灯。
愣神过后,席卷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脑壳疼。
怎么回事。
他刚刚还睡在那张软得可以陷进去的大床上,盖的也是蚕丝被,甚至边沣还肉麻的说“蚕丝被才不会将你细嫩的皮肤磨得粗糙”这等令人满脸羞愤的话。
鼻尖是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能看到薄薄的窗帘,外头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有些恍惚。
“咦,向渡哥!醒了!”这是穆扬的声音,工位就在他隔壁。
穆扬正好拿水果来代替同事看望向渡,结果向渡刚好就醒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向渡睁着眼,看着所有人挤过来。
医生一阵的气定神闲的检查,脸上的表情很缓和,问:“除了疼痛、晕眩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向渡半响没有说话。
穆扬担心地说:“他不会是被花瓶砸傻了吧!?”
向渡晚上加班的时候,被楼上咖啡厅不小心摔落的花瓶砸了脑袋,直接就昏倒在地,咖啡厅老板娘吓了个半死,送到医院里,这两天一直都在昏迷。
通知不到向渡的家人,所以公司这边还是很关心的。
恢复一点点清醒的向渡没有回答问题,直接蹦了一句国骂出来,“操。”
所以说,他又回来了!?
主治医师听见,乐了。
穆扬却露出更担心的神色。
“今天……几号了?”向渡没回答,而是问。
“十八号,九月。”穆扬说。
是砸中脑袋的第二天。
被网络荼毒的穆扬紧张地问:“医生,向渡哥不会是砸失忆了吧?”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的医院吗?”医生问。
向渡抬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说:“被楼上不愿意免费续杯的抠门咖啡厅老板娘刚买的雕花花瓶砸中脑壳。”
医生本来着急下班,心情不佳,却被逗乐,噗嗤一声笑出来,“行,没事了。”
向渡睁着眼呆了几秒,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做梦吗?
想这想着,脑袋一阵刺痛,他蜷起了身体,捂住脑壳,像是一只虾米蜷了起来,太阳穴和后脑壳都感觉被碾压过,针扎过,密密麻麻疼起来。
“没失忆,先让病人先休息一下吧,”医生说。
“可是他看起来很痛啊!”穆扬一把抓住脚步急促着急下班阮医生的胳膊。
阮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胳膊洗白的手腕,略微一思考,说:“上针!”
一针止痛针扎下来,向渡顿时就安静下来,也不疼了,看起来像只趴在被窝里的猫。
阮医生笑了,“这不就行了吗?”说着转身就走了。
穆扬目瞪口呆:这家医院真的有营业执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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