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珵……”
秦匪风看着他姿势别扭趴在地上,再不敢动弹一下地痛吟,顿然手足无措。
这时玄金的袍角出现在聂珵视野中,贺江隐面色阴沉地落在他们面前。
聂珵不免诧异,刚刚那股救下二人的真气是他的?
只是不等他问上一嘴,他整个人就被贺江隐隔空拎了过去。
一起拎过去的还有秦匪风。
倒不是贺江隐想拎他,是他黏在聂珵身上不撒手,像个连体婴。
贺江隐瞪着他动作稍顿,但似乎想到什么,又有些急切地翻过聂珵,手指有力游走,迅速封住他身后几处穴位。
随后在秦匪风充满警惕的视线下,掌心贴上聂珵侧腰。
“我*!”
聂珵被腰间剧痛激得嗷一声骂出来,下意识奋力挣扎,没想到还真被他一下挣开,而他猛然转身,看到贺江隐掌心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箭头。
他、他替自己取出来了?
可这长恨弩之所以叫长恨弩,不正是因为它所发出的暗箭遇人则断,只留箭头深埋体内,同时四周自动生出利刃,牢牢嵌入血肉,寻常人根本无法取出?
自然,贺江隐不是寻常人。
不过聂珵却也注意到,贺江隐掌心的血似乎有点多,还在往外冒——
不对,那并非箭头上的血,而是贺江隐的血!
“你……”
聂珵诧异地伸手抓过去,想再仔细看一眼他掌心,却见贺江隐已然收掌与他拉开距离,神色冷硬。
“我念你方才混战下不计前嫌,肯出手解决蛊虫,还算有些良知,姑且救你性命。”
贺江隐开口说着,不去再看聂珵,而是负身转向沈息。
“沈庄主急于除掉他们二人,可是为了隐瞒什么秘密?”
此刻在场众派也基本都停下手,狼狈等贺江隐主持公道,因为当他们终将这波邪物悉数铲除,他们也冷静下来,稍一分辨便会意识到,这山庄地底有如此多的邪物,看来与沈息脱不开关系。
所以尽管聂珵有引出他们的嫌疑,但终归是不确定因素,他们能确定的只有,那些邪物来自天爻山庄。
聂珵看着这与段府情形相似的一幕,又开始犯困了。
他就朝山庄里头挺无聊地看了一眼,心说九方游这厮不会真折在梅园了吧?咋还没救他小叔叔出来?
秦匪风那样在意贺云裳,想必也希望……能还他清白的。
而眼下只有九方泠可以指证沈息曾经的暴行,他自身都难保,若是冲动揭穿沈息,空口无凭的,难免适得其反。
这么思索着,聂珵无意识地去拉住一旁秦匪风,心说对不住了贺云裳,我如今只能尽力还你清白,但不能还你这傻子。
然后聂珵一怔,突然看向秦匪风。
这傻子有些不太对劲,从方才开始就过分安静的样子,都不和自己连体婴了。
“秦匪风?”聂珵试探叫他一声。
聂珵看着他不知何时低头陷入沉默,心下微动,恍惚间竟分不清他现在是傻了的还是没傻的。
却见秦匪风被他唤了片刻才慢慢抬头,失神地看了看他,视线往下,又直勾勾落在他腰间。
“我没用。”半天,他嗫嗫道。
聂珵愣住。
他说啥呐?
秦匪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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