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匪风不再说话,就皱眉盯着眼前流下鲜血的地方,当真鼻尖冒汗地缓缓退了出来。
然后在他退出的下一刻,聂珵咬着牙从地上一跃起身,裤子都没提,一脚给秦匪风蹬出几丈开外。
蹬完了他捂着钻心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冲过去又一脚踩在秦匪风的脸上。
“你他妈睁大你的瞎眼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贺云裳!”
秦匪风仰躺在地上看他,一句话冲在喉咙边,却终是不能告诉他。
而聂珵话音刚落,却是一顿——
“也是,就因为我不是贺云裳,你才这样待我,对不对!”
“要换了贺云裳,你才不舍得动他一下!”
对不起。秦匪风攥紧拳头,掌心都抠出血来,悔极自己方才被嫉妒左右的冲动行事。
聂珵却松开脚,看着此刻不发一言却也毫不抵挡的秦匪风,心中涌上一股莫大的无奈:“你顶着傻子的脸,我对你下不了手,可你怎么能因为我喜欢上傻了的你,就……就这样报复我!”
“我以前不在意这些,顶多当被狗咬了,大不了我吃回去,但我现在心里有了人……”
“就算我硬不起来,但我也只想给他干!”
“你不行!”
说着,聂珵气得又抬脚踹过去。
他身后那里的伤越来越疼,完全提不起气,所以他这几脚看起来用足了力,但实际上轻飘飘的。
秦匪风自然不躲不闪,默然地看着聂珵踹完了,累得下意识要坐下,却又没敢坐,往后一倚靠上石壁大口喘起粗气。
秦匪风这才踉跄着起身,眉头紧皱:“你说你……硬不起来,是什么意思?”
聂珵面色微僵,惊觉自己一时气急说秃噜嘴了,但气势还是不能输,就故作镇定地冷哼:“字面的意思,你刚才不就挺硬的吗,装啥呐?”
“……”
秦匪风被他噎得不知再如何开口,只深沉地看着他,疑惑又怜惜。
“你那里——”
“闭嘴!”聂珵本就被他看得不自在,“你现在问个屁,上我的时候想啥了?还不把我裤子捡过来!”
“……好。”
秦匪风垂眼说着,去给他捡衣裳。
聂珵看着秦匪风又变得对自己言听计从,目光闪烁,心中复杂。
按理说谁要是敢强行上了他,以他的脾性早该给那人收拾得怀疑人生,至少也得是没收作案工具级别的下场。可秦匪风……他却心知肚明,自己潜意识里分明并没有太过记恨他,也不止是因为那是傻子,就好像他这个身子与生俱来的,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包容。
为什么?
聂珵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却忽然听见一阵“沙沙”响动。
这响动十分细微,但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他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么发出的声响,而也是这时,他才猛地意识到,那些甩不开的活青子,一个都没有追过来。
他下意识摸自己腰间,却没有摸到一直戴着的香囊,想来是在祭坛上面与众派周旋时无意间掉落了。
于是他慢慢仰头,果然,石壁上方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黑影正来回攒动,数目竟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这山庄祭坛下面,除了一只眼的活青子,怎么会还有如此多样貌怪异的蛊虫?
迟疑间,聂珵就那样浑身僵直地仰头看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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