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感纠纷 (第1/3页)
越昶忽然被泼了一碗滚烫的馄饨,又被时旭东一脚踹到帐边,连带着整个帐子都摇晃起来。他靠着帐幕缓冲,这才堪堪起身。 时旭东却已经逼近。 越昶晃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后脑撞在架子上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头上还挂着半个馄饨,滚烫的馄饨汤把他后颈浇得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他血性上来,挣起身子冲过去。 时旭东骂完那句“傻逼”,连句话都不再多说,借着蹬地的力量向越昶猛扑,架起他的胳膊牢牢锁住,而后小臂如摆锤一般抡起猛击,朝着他的腰腹重锤,几乎砸得陷进去,一拳把他揍到了木质帐架上,“砰”的一声—— “操!” 时旭东又是一记抡踢,但被重新站起的越昶抓住了大腿,一手抓着上方的手臂,另一侧提膝架上,两力齐发,把突袭而来的时旭东重重掀到地上,两相扭打起来。 差不多是一交手,就彼此探清楚了斤两,都是从部队学的一个路数,赤手空拳的时候差不多水平,就看谁的运气好,谁的状态好。 拳拳到肉,几乎没有喘息的时机,时旭东又是一个抱摔,坚硬肘尖对准了胸骨上窝,未来得及肘击,就被越昶抓着胳膊掀了出去,同样狠狠撞上了帐架。 本就被撞了一次的木质架子不堪重负,折断了。连带着整个帐子歪斜倒塌,向着他们倾覆过来。 先接触到帐布的是倒塌的蜡烛。 为了防潮防雨,军帐的账布都涂着厚厚桐油或是油脂,火轰的一声烧了起来。 时旭东也懵了一瞬,赶忙撕扯开顶在头上的账布,顾不上越昶,彻底慌了神:“青折?青折——咳,咳……青折……” 怎么连点儿声音都没有…… 对,他刚刚被越昶掐得快要窒息,现在可能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时旭东一瘸一拐,终于找到了沈青折,其实不过是短短几息,只有几步路,他却觉得格外漫长。 还好火没有烧过来,还好…… 跳跃的火焰照着沈青折苍白的脸,脖颈上留着青紫掐痕,说不出话,似乎是格外紧张,拽住了他的袖子。 时旭东的脸上都是伤。 他把沈青折抱出危险境地,才发现自己的心在狂跳,一阵阵的后怕。 外界的声音这才缓缓传来,他听见有人组织着救火,火势不算凶猛,没有殃及周遭的帐子。 他摸摸沈青折的头发,把他小心拢住。 陈介然正跛着脚提着桶过来,看见他们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颇为感慨道:“节度与都头还是这般,情比金坚。” 沈青折张了张嘴,然后慢慢捂住了脸,假装没听见,耳朵红透了,不知道是不是火烤的。 时旭东觉得这位行军司马很会说话,是当大将军的材料。 他把沈青折轻轻放下:“劳烦陈司马……” 还未说完,他便道:“交给我便是,时都头放心。” 时旭东想了想:“可还有胡饼?拿给沈节度垫一垫。还要一点喝的水。” 一碗好好的馄饨就这么糟蹋了,只能吃胡饼加水。时旭东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自然是有的,”陈介然爽朗道,“阿宝?阿宝过来,你兜里的胡饼拿一个来。水囊也给我。” 沈青折接过阿宝褡裢里凉透的胡饼,抬眼看时旭东。 时旭东正在对陈介然说话:“多谢,陈司马的弓再借我一用。” “不必用箭吗。” “不用。”近战弓兵抄起了弓,掂了掂重量,感觉致死没问题,转头对沈青折说,“猫猫,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有陈司马保护你。” 沈青折拽他的袖子。 时旭东神色很平静:“我还没打完。” 今天不把越昶打死就没完。 他走出去几步,远远看见越昶全须全尾地出来,心里一阵恶心——怎么就没把他烧死呢? 越昶看见他,也是冷嘲热讽:“沈青折还真是找了条忠心的好狗。” “对,”时旭东面无表情,“我是我老婆的狗,有问题?” 越昶一哽——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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