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有选择困难症 (第2/3页)
” “那草民先告退了。” 李承逸点点头,将刘培文送上马车,待车驶远后,扭头殷切地看向萧阳:“既然今日不上学,那朕也可以回去了吧?” 现下日头已经有些晒了,光打进正对着太阳的摄政王的眼里,眸光亮得出奇。 李承逸忍不住在大晴空下打了个寒噤,听到萧阳不疾不徐地说着:“陛下既然尚未接手政务,时间富余,就随臣去校场操练吧。” 对方打量了自己一番,李承逸浑身一僵,仿佛被狼盯上的小羊羔。 狼面色冷肃,话里却却恶意满满:“龙体弱不禁风,如何能扛得起一国重担。”萧阳又看向蹙眉的晏文卿,问:“帝君可要随我们同去?” “孤有事,陛下便托付给王爷了。”晏文卿摇摇头,握了握李承逸的手让他放心,才对着萧阳意味深长道:“雏鹰非一日展翅,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孤相信王爷懂得拿捏这其中分寸。” “这是自然,请帝君放心,本王一定将陛下完璧送还。” 萧阳话落,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将毫无防备的李承逸拦腰抱上马背。而后翻身上马,在总管太监何知春焦急的呼喊声中挥动长鞭,连人带马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不必追。” 空气中还回荡着皇帝高亢的惊呼声,晏文卿望着他们远去的重叠身影,掩在袖中的手指捏紧。 方才皇帝追出御书房,摄政王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神疏远的帝君,冷硬的俊容似有玩味:“帝君可是看出了什么?” 晏文卿不语,摄政王似乎也并未期待他回应,而是自顾自道:“本王倒是颇为期待。” 期待什么,没有人说破,但二者似乎又皆已了然。 虽已窥到天机,但他不过肉体凡胎,又如何能做到完全心无芥蒂? 所有宫人还在原地等待指令,晏文卿垂下鸦羽长睫,转身将影子踩在脚下:“回凤鸣殿。” 这头,突然被带上马背狂奔的李承逸,从御书房门前一路嚎叫。沿途遇到的守卫纷纷朝二人行礼,对皇帝的鬼哭狼嚎状若未闻。 不怨李承逸大惊小怪,他一个没有骑过马的人,坐在马背上双脚悬空无处着力,只能趴在马脖子上抓紧鬃毛。燥热的天竟能感知到热风铺面,速度可想而知。 一心担忧小命岌岌可危的李承逸没有听到身后之人发出的轻笑,但他很快便察觉萧阳一只手穿到自己身前牢牢揽住,驭马的速度亦慢下来。 “陛下不用趴着了,有臣护着,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李承逸将信将疑地扭了扭身子,见确实被护得牢靠,才缓慢坐直身子。 萧阳揽着皇帝细腰的左手握着缰绳,右手甩甩马鞭,在皇帝耳边说了句:“陛下坐稳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李承逸的耳蜗,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未等他反应,萧阳一蹬马镫,长鞭无需重挥,他的爱驹便领会主人的意图,撒开脚丫子往前冲。 李承逸嘴里吐出一句“我去”,闭着眼僵硬地随惯性靠在男人那结实的胸膛里。同晏文卿在马车时卸了冕冠,以一顶小巧的银冠取代。帝君替人绾发的手艺还需练习,如今压在萧阳的身上随着奔马碰撞,李承逸的发冠有些移位了。 校场远离前朝和后宫,同国师府相对称。开国皇帝戎马功成,特在皇宫扩建出校场,希冀后代子孙文能兴邦,武能定国。 只可惜,原身的祖父尚还算是遵循先祖遗志,时常来此骑射。待到先帝即位,校场形同虚设,别说皇帝不来,就连几个皇子们来的次数亦是屈指可数。皇子们年纪大了就忙着读圣贤书治国论,忙着拉拢朝臣,谁有心思练什么武。 时间又过去几分钟,虽然萧阳这老坏胚保持着飞速,但对方确实没有食言,李承逸被他护得稳稳当当的,惶恐的情绪渐渐消失,甚至敢睁开眼睛打量路上的风景了。 依旧是红墙琉璃瓦,漫长仿佛走不到头的宫道,有些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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