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窗花 (第2/3页)
查清楚了,林宝蝉的死应该是郑子莫一手策划,贼喊捉贼。” “哼,我就知道他脱不了干系。不过你确定吗?” “还没找他,但奴才派暗中人查过了,出事当天郑子莫让人出门搬东西,可自己却有好一阵子不知所踪,消失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足够他潜回去作案。”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大门再走进去不怕人瞧见?” 陆言之解释道:“前两年地动,浣衣局的后院墙上裂了道缝,后来下大雨又冲开些,恰好能容一人勉强通过。那郑子莫人如麻杆,从缝隙穿过去很容易,而且那面墙正好对着蒸煮房,也就是林宝蝉死的那间屋。” “可有人证?” “有一人可作证他往后院方向去过。” “他背后肯定有人主谋。” “要不要把他拿到慎刑司审问?” “先不用,主使是谁你我都清楚,这点罪名不够分量。”昀皇贵妃沉吟片刻,“那贱人一计不成还会再来,你回去告诉郑子莫,让他好好管理,不论是谁,只要在浣衣局做活他都要负责,虽说都是些草芥,但既然罚到那里就说明罪不至死,要是再弄出人命,他这个管事的就别当了。” 陆言之点头称是,只听上首又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别去声张,知道吗?” “明白。”他欠身退出去,直退到院子里才稍稍挺直腰身,一直等候的小徒弟阿笙紧跟着他出了宫门,这才拍着胸脯说:“吓死我了,院里头静悄悄的,我都喘不上气。” 陆言之笑骂:“蠢材,你怕什么?” 阿笙道:“第一次来这等森严的地方,自然紧张。我要是师父来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怕了。” 陆言之怜爱地摸摸少年的头,说:“我确实不怕,但不是因为来的次数多才不怕。” “那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这宫里面什么最大?”他反问。 阿笙想了想:“自然是皇帝最大。” 陆言之摇头:“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所以稀里糊涂送了命。” “那是什么?” “是规矩。”陆言之像是强调一般,重重咬下后面的字,“你记住,规矩永远最大。” 阿笙点头,但依旧不明白。 陆言之道:“要想在宫里面平安活下去,最关键就是要做到守规矩。奴才守奴才的规矩,主子守主子的规矩,皇帝守皇帝的规矩。一旦做到这一点,那就真的是无人能撼动,纵使上位者不满,但只要你循规矩做事,那也是挑不出错处,奈何不了你。” 阿笙插口:“所以师父不怕各位主子就是因为守规矩?” “当然。”陆言之说,“咱们做奴才的更要如此,就算心里有偏袒,但明面上总是要不偏不倚谨守本分,一切都按规矩来,只有这样才能不被人当枪使,才能保住命。” 阿笙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陆言之摇头晃脑:“传皇贵妃懿旨,让那些个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去。” *** 昀皇贵妃在陆言之走后,又想起赏菊宴,之前一直想着自己受辱的事,也没细想,现在回味,越来越觉得事情不一般。 他问侍立一旁的章丹:“昙妃给皇上进献的丹药叫什么来着?” “浮生丹。” “啧啧,这名字起的,浮生若梦,真是一语双关。” “这是让皇上每次吃的时候都念着他呢。” 他微微蹙眉:“进献的丹药都要经过太医院查验才行,他竟然绕过去没走这一步,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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