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傅归其人 (第3/3页)
被胸口那一刀痛麻了,可更痛的却好像不是胸口。 摇筝大战,傅归拖着重伤在营中发疯,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用受伤的那一侧手臂狠狠砸着墙,伤口崩开,把战甲染成血衣,傅归浑然不觉。 可疯完,他又必须是那个岿然不动的时生亲王。 【6】 纪清被抓回府邸之后,傅归一个人在边疆守了几天。 确实忙,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 在战场上时,傅归恨不得杀了纪清,却依旧在交手时心软地留情,反被纪清一刀插入胸口——现在纪清被俘,傅归又开始心疼,没日没夜地传信给倪深,有意无意地提醒他对纪清好一点,再好一点。 再次回到府邸,正赶上纪清的发情期。傅归像是有本能驱使一样,不由自主地便以温柔平和的姿态接近他,像第一次那样帮他纾解情欲,刻意引导他依赖自己。而纪清也不负他望,又哼又哭,敏感得直颤。 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敏感。 傅归照例将他顶在一处慢慢折磨,带着点幽怨,更多的则是迷恋与思念。奇怪的是,他根本没办法对纪清生气,更没办法质问他为什么对自己像对陌生人一样。 ——因为在迷窟中,他们到底也没有确认过关系,他又哪来的立场去质问纪清。 傅归怕纪清只把自己当做用来泄欲的工具人,更怕在纪清口中听到这个答案。 那是一场酣畅淋漓却又微妙至极的性爱,傅归给予了他最快活的体验,而纪清也给足了傅归幻想的空间。 纪清第一次离开傅归,他血洗了迷窟。 如果纪清再离开第二次呢? 【7】 傅归是个脆弱的人。 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把漠然与坚定表现在外,叫人以为他如同表面那样沉稳。 纪清第二次离开后,傅归又疯了。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脆弱总会一览无遗地暴露在纪清面前。 傅归将人抓着,一边狠狠地贯穿,一边用可怖的眼神一寸寸地凌迟这个想要逃离他的青年,他动作粗鲁,内心却慌极了。 那个孤独在世界之外的小孩迷了路。 傅归想不明白纪清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他,他甚至想——干脆将这人俘成自己的玩物,锁在家中,揣在兜里,含在口中,玩弄于股掌间。 而他一开始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个逃跑未遂的青年被他折磨狠了,只会流着口水和淫水一遍遍求饶,可傅归还觉得不够,他需要用更恶更狠的方式从纪清身上攫取为数不多的安全感。 于是他不顾纪清的反抗,一次次在青年体内成结,一次次打上他傅归的烙印,把他带上欲望的高峰。 后来,傅归能明显感觉到纪清对自己的惧怕,每次一闻到自己的信息素,纪清首先不是反抗,而是腿软着求饶。 有时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挺好。傅归自嘲地想,这样挺好。 【8】 夜深人静,抱着温热的纪清入睡之时,傅归偶尔也会思考——纪清于他的意义是什么。 是这个青年弥补了他失去的亲情、友情,又给予了他从未有过的爱情。 当年的曦是光,那么如今的纪清便是他的心脏。傅归因他而活,也会因他而死。这个青年的喜怒哀乐,无一不牵绊着傅归的每一丝情感。 从小时候起,傅归便没有为自己活过,长大后,他依然无法为自己而活。从前是强迫性的,后来是习惯性的,傅归早就习惯了为他人而活。 如果说他和纪清谁更像傀儡—— 是傅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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