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指尖,弯了眸子一笑,“但算不得你命中之微末。”
默苍离收拢五指捏着指上温热的指节“嗯”了一声,青金色的眸子闪着一点如浮沫般的笑意,虽然浅却存在。
“走吧,该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被我一刀切的人物。
太惨了。
☆、番外:寒斐篇
一溪斐舟,一江师隐,一步寒生,这本指的是儒家儒门两大儒圣之地的继承人。
儒家执礼奚霏舟,儒门执乐江师隐,儒家执书步寒生。
现在可不能这么说了,因为一溪斐舟尚存,一江师隐却已不再。
昔年儒门从儒家分裂而出,自成体系舍了那一箪食一瓢饮的清贫作态,举手投足皆是大家名门清贵仪态。
奚霏舟是听着门中长辈半数贬半数褒的碎碎念长大的。他出生的时候,前代家长执明君就已经离开儒家,儒家上下气氛整整低迷了数年,似乎所有的雄心壮志都被那人一并带走了。
步寒生见到奚霏舟是在一年的年会上,执书一脉从来都是远明一派,他父亲步雪堂就没对执明君有过什么好脸色。
而执礼一脉却是最亲近执明君的一脉。哦,兴许还要算上那随着执明君离开儒家的执术一脉与读作执明写作执乐的一脉。
好好的儒家六脉,走了一个人,就只剩下了四脉。新生的执术执乐远不如离开的那两位一半的能为。
步寒生并不在乎这所谓清所谓俗的人世观念。儒数礼法向来多,焚香祭斋,六艺修习都是一笔极大的开支,那些表面工程又有什么意义。
其实他挺看不惯父亲的做法,而男孩子年纪到了总有那么一段叛逆的时间。
于是乎,作为针锋相对的两脉,地下的晚辈针锋相对也不是不能理解。
奚霏舟倒是十分仰慕他的师叔,这个师叔只代指一人——执明君孤斐堇。虽然似乎还有这其他名字,但是这个名字是听念叨听惯了的。
但步寒生并不喜欢,或许是那近乎傲慢的做派,又或者那远超常人的强大。哦,脾气还很大,以及对儒家的抗拒。
他一趟中原之行,他没能见到江师隐,听说是为了什么任务去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后来,魔世又一次开启元邪皇复生,他才知道,那不为人知的地方是哪里。只是那时过去的江师隐,已经不存在了,还活着的只是一个冷漠的魔族。
儒门回归,儒家重组整改,拿回了万卷书的奚霏舟名正言顺,顷刻之间瓦解了他所有的努力。从玩世不恭到如今冷静威严,判若两人,至少有那么一点儒家家长的味道了。
局势已定,虽然仍是有些不要命看不清局势的家伙跑到他这儿来嚼耳根子,劝他赌一把。
“朝闻道,夕死可矣。”
他的执着从不在于此,那点莫名的情愫掩埋在振兴儒家的大任之中,直到……
他死在了这条路上。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刀刃穿体而过,握着刀刃的手掌被划开,鲜红的液体染满了葱白的衣衫,溅在了他那张被震惊占据的清隽面容。
为什么要震惊,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对手,一直都是。为什么要挡这一刀呢?这一刀,他会死,但奚霏舟却不会。因为他啊,不会武功,从来都只剩一个空有傲骨的书生。
寒生,寒门书生,多么多么可笑的名字。
而立之年真的好短,都还没有等到蓄起半长胡须,捋一把笑谈少年风华,就戛然而止,成了最早留名万卷书的人。
最渴望的东西似乎在这一刻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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