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世 (第1/2页)
我伸手搂住我妈,继续劝我妈,又想起上次我爸打我妈时,我心疼我妈,我帮着她,可我是个女孩子,我妈是个女人,打不过他,我弟年龄又太小,只能呆坐着看我们厮打,我爸打完边喝酒边骂我小白眼狼儿,白养我这么多年,只会帮我妈。 我只恨我不是个男的,是男的我就冲上去跟他干一架,叫他不要再欺负我妈。以前也想过去学格斗,可是那个样子,怎么可能,除了学校,我压根没其他机会接触别的任何东西。 我很害怕。 背后是万丈深渊,我妈站在我身后,给我一点支撑,我不敢想象没有我妈我会怎么样。 有时候也害怕我妈哭,我妈一哭我就疼,梦里都是提着我爸流血的尸体的模样。 我不敢真的那样做,刀握在手上的时候我很兴奋,同样也害怕着,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害怕来源于何处。 这是一种向强者屈服的本能,我比不过江泽流,于是我成了弱者。 我渴望有人拉我一把,让江泽流掉进那万丈深渊,让他活着承受我的痛苦,直到死去。 江泽流回来的时候刚过中午十二点,他一脸餍足的表情在看到我妈的刹那冷了下去。 走过饭厅时,桌上还摆着残羹剩饭,是刚刚吃剩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我爸勃然大怒指着我妈让她赶快收拾了,天天只会玩! 说罢又踹了一脚垃圾桶,让我妈把地也扫了,垃圾桶里的垃圾晃晃悠悠地抖动一阵,又落回去,庆幸自己没有掉出去。 我妈没动,绷着脸说要离婚,江泽流连头都没回说要离就离。 “那你跟我去民政局!” 江泽流摸出耳机戴着,像在跟什么人说话,躺着床上看向手机的时候眉眼都柔和下来,闻言皱着眉说,“不去。” 我妈被噎了一下,又问,“结婚证呢?” “扔了,要去你自己去,离了算我的。” 我妈瞬间软了下来,弓着脊背开始收拾碗筷,筷子和碗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我妈内心无法诉诸于口的感情。 我盯着江泽流,觉得我妈就是傻,又傻又软弱,跟江泽流在这里废什么话,不是已经问过我她告了江泽流我会不会恨她吗。 我没有办法在这种事上帮她,她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软弱。 噩梦会一直继续下去的,没有人来驱赶梦魇,它就会愈发猖狂。 “别人家三五个菜,就我们家还只有一盘子菜。” “哎,早知道当时不买这么大的餐桌了呗。” 我妈突然怒了,像积累了很久的怨气一瞬间爆发,她抢过江泽流面前的那碗饭,空进垃圾桶,又把菜全都移走,江泽流一伸筷子,她就伸手把他的筷子打开。 连着几次碰了壁,江泽流把筷子一放,端着酒杯泼过去,辛辣的酒液顺着我妈的脸往下淌,她痛苦地捂着眼睛,不管不顾就要去打江泽流,江泽流反手把她摁在桌子上,看了我和弟弟一眼,最后甩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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