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谧个人番外篇2(完) (第4/4页)
我腰带上别着把软剑,它叫秋水,就当是你往后的生辰礼物。” 沈玄谧呜咽摇头,他声颤哽咽: “师傅…师傅,我一定能救你、我一定能救你!” 夺眶的泪珠一颗颗滴落,‘啪嗒’落在常叶冰冷的手心,常叶低喃:“来不及了…” 攥住沈玄谧的手忽然无力滑落,那只手重重的落入血泊,腥红的血泊倒映出沈玄谧仰头落泪的面容。 少年极美的容颜倒映在这微漾的血泊,霎时狰狞阴森。 灯火分明是通明带着股暖意,照在阶下囚的脸上却是彻骨的冰冷。 沈玄谧隔着牢牢锁住的门道:“师兄,你输了。” 崔缪双眼布满血丝,他企图挣开身上的枷锁,徒劳的甩着手上铁链。 崔缪目眦欲裂怒吼道:“你以为我输了?不可能!” 他忽地哈哈大笑,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我送你糕点的那天,正好当天皇宫守卫松懈,我才能在暗处跟着你,盯着你吃下。可惜那个太子替你吃了,那可是入口即化的毒药,一口他就幸运的吃中了。” “那些人说得不错,你可真是天煞孤星,你不但害了太子,还害死了师傅!” 沈玄谧失魂丢魄的离开,身后的崔缪发疯的嘶吼,铁链剧烈的晃动,‘哗啦啦’的铁链声刺耳渗人。 他快步穿行街道,撞到的行人对他破口大骂,他停住脚步,转头看了眼行人,狠戾的眼神吓得行人不再言语。 再过几日。 崔缪意料到沈玄谧会回来,面对他的逼问,崔缪半真半假道:“解药?我知道在哪,不过你先放了我,我才能告诉你。” 即便如此,沈玄谧坚决不放他出去。 沈玄谧联想起许多年前太子落水一事后,从此性情大变,时常多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沈玄谧渐渐厌烦无事就吵闹的太子,这期间没有关心在意过。 想来性情大变,多病体弱…皆因那毒所致。 那段时间沈玄谧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伸手到天子寝宫,常年累月点燃的香料一点点燃烧天子的寿命。 他的目的也在前几日达成,天子驾崩,新皇继位。 几年后的今日,新皇依旧是他的傀儡,他坐到了权力的顶端,做成了世人只知朝内厂珰在,不知天子在朝。 可他依旧不满足现状。 这几年沈玄谧处心积虑拉拢人心,壮大势力。以他为首的阉党表面为皇室效力,其实只听从他的吩咐。 他的势力增加得恐怖,他的两个手下不知他的野心,曾问过他:“督主现在这个位置无人能撼动,权力再大,能大过天子吗?” “说到底我们还是圣上的鹰犬,跟裴家世代一样,不过是陛下跟前摇尾乞怜的一条狗。” 沈玄谧勾唇轻笑,他冷冷道:“不…不…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不会满足。” 新皇不时生病,他也因此频繁逼问崔缪,最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沈玄谧早已收买为新皇诊治的太医,常常挑拣合适的药材,亲自煎药,用掉不少名贵药材。 然而新皇的病情时好时坏,多半时间喜怒无常,偶尔成日痴傻。 沈玄谧十分厌倦与这样的新皇相处。 第一年赏赐的香色麻飞鱼服他只穿过一次,他厌恶看起来相似天子鹅黄常服的颜色。 夜雾缭绕夜空的明月,还未熄灯的天子寝宫人影幢幢,阴暗的人影掠过精美陈设,凉风吹过,摇晃的烛火拉长扭曲了人影。 黑压压的影子变化数次,最后影子像只狡猾的狐狸,露出得逞的奸笑。 两侧宫女掀起纱幔,沈玄谧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他俯身注视少年天子乖巧的睡颜,抚摸脸颊的手缓缓往下,伸向脆弱柔软的脖颈。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只需用力掐住掌下纤细的脖子,对他最大的威胁便不复存在。 昔日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浮现,他的手开始发颤,纠结的情绪在内心纷涌,他悲哀的发现从前到现在都下不了手。 “乖乖的,就像现在这样,做我的傀儡。” 沈玄谧喃喃地收回手,他的双眸冰冷,对权力的欲望从未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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