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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跟站在桥头的孟婆相谈甚欢。孟婆注意到初元身后还站了一位,瞥了一眼:“那位是……” “与我曾同列万神殿的时鉴真君,不过他不常接地府的单子,不认识也无妨。”初元说得轻描淡写,一副不熟的样子。 时鉴知道自己站在那里不好,主动走过来,跟孟婆行了个礼,算是见过面,打过招呼了。 虽同为神族同僚,但毕竟隶属不同的部门,几人不熟也是自然。初元只见过孟婆一遍,俩人还算合眼缘,聊得挺来。 但是她看时鉴的表情就不那么友好了。 她那张漂亮的脸皮笑肉不笑着,连打量他都懒得多给眼神。孟婆没对时鉴说什么,继续与初元讲话:“那初元你这次来又是......” 初元一脸理所当然:“过桥投胎啊。” 孟婆还在“这”了半天,时鉴闻言大惊,抓着初元已经朝着汤碗伸过去的手:“不可!” 初元没理他,也没给他眼神,轻轻把他抓着自己的手给拂下去:“烦劳加点剂量,上一回......没忘掉啊。” 孟婆看看他看看时鉴。时鉴仍是坚持:“不可,这东西怎能喝多?” 初元见孟婆没动静,自顾自去舀汤:“我下回要是再来,有空就帮你调调配方,着实不大好喝。” 时鉴依旧插话:“不好喝就别喝。” “时鉴真君。”初元忍无可忍,当着他的面将手上的汤一饮而尽,“您不觉得尴尬么?这儿有谁理您?您究竟在坚持些什么呢?” “我……” “哦是了,您连心都没长,哪儿晓得什么是尴尬。”初元放下碗,望着滚滚忘川河水,水面飘着一盏盏小灯,烛光摇曳着随水而去。 那是执念魂灯。人死固有执念,一碗孟婆汤下肚,就什么都忘了,但是不甘心,那些执念也随着记忆而去,往往都会取一些微不足道的魂力,点上一盏执念魂灯,放进忘川。 那跟人界祭奠时放的河灯也没什么两样,飘给你想求的人或是神,若是运气好被人接收到并且完成了,也能就此了无心愿地去投胎。 但好似是把魂灯放进河里,这桩心事就此了了一样。 是一种宽慰,也是一种释然。 孟婆盯着初元和时鉴,生怕时鉴用什么强硬态度给初元带走。她地府也不是无人,哪儿轮得到他天界的人过来嚣张。 孟婆这个八卦精,把这俩人的故事了解了个透彻,连带着对于时鉴有一种当事人一般的恨意,便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保护初元的职责。 虽然效果不好,但是他确确实实是感觉到记忆在流失......可是他一转世,还是把那些屈辱的、尴尬的、愤怒的回忆,全部继承了过去,一个字不差。 他本也就是个寻常神明,却偏偏让他懂了那些情啊爱啊的。他或许本就“不净”,就像落霞一样,有了不应该有的妄念。他知道了什么是痛,什么是辣,什么是甜咸酸苦,他的思想脱离了“天道”的指引,从此由他自己掌控。 但是他也会想,走天的路,就一定是正确吗? 是不是正确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了什么叫孤独。 没有人能理解自己的情感。初元在他通晓知觉后,近乎走入入魔之境。他压抑着太多的情感需要纾解,但是无人能懂。 就是再快乐的情感,最终也都是苦的啊。 他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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