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凶兽初现 (第1/2页)
寒水沾衣,冷彻刺骨,云青崖不得不拧干湿透的发丝,用灵力烘干衣衫。待做完琐事,他随两人回到堂中。 方才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云青崖就算再心大也要弄清原由,明明先前与天玑门弟子并无瓜葛,为何要对方非要下杀阵取自己性命? “…这是?” 面前地板上躺着一个陌生的黑衣人,他似乎早已死去,直挺挺躺在地上,云青崖走到人身侧,半蹲下来查看。 “…口唇发青,五指卷曲且呈深黑,确是中毒之状,但我看他打扮颇像暗卫,倒不似门派弟子…” 越同孤见他似有疑虑,于是开口道:“灵郁老儿的弟子虽被外人称为天玑门人,但实际上因为与王朝皇室关系密切,更是有一部分是内阁禁军暗侍出身。” 云青崖微愣,露出几分愕然,心道大国师的势力竟已渗透的入此之深了吗?但他转念一想,又道:“…既然如此,他为何特地来此行凶?” 若说是灵郁派来杀作为对手的越同孤,未免太过打草惊蛇了。 而越同孤闻言缓缓打开手中乌扇,摇头道:“说来奇怪,他似乎并不是为杀本座而来,被我所擒也毫无杀意,只是仿佛怕事情败露一般自尽了。” 燕无渊倚在朱红的门阑上,高大魁伟的身影半遮晖光,赤眸阴郁幽冷:“…他既是用水阵杀人,目标就必不可能选择对阵法颇有了解的越国师…” “…不错,越某曾多次见识过这天玑阵,不说能否轻易破阵,但必会有所提防,这种暗杀阵法自是用来对付初见之人的。”越同孤边说着边和燕无渊一齐看向了身侧的云青崖,这种不约而同的视线,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云青崖回望着他们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这刺客是冲我来的?但…在下并未与天玑门有什么过节啊,而灵郁此人我更是只见过一面。” 燕无渊转而扬唇冷笑道:“天真…除掉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无非就是你挡了某些人的路罢了。” “……!”云青崖蹙眉抿唇,垂眸不言,心中思索着他的话。 难道是因为太虚观与凶兽…?那陵风会不会也有危险,不过那家伙应该不会和自己一般大意吧。 面前的青衣美人低眉敛目,黯然神伤,若孤莲泣露,独倚惆怅,三千青丝如墨,一抹远山眉黛似画。 越同孤见状会心一笑,开口道:“仙君不必忧心,这些也不过猜测罢了,毕竟谁也无法真正洞察死人所想。” 而燕无渊缓步走到人面前,在云青崖怔愣的目光中,抬手把一缕垂落的鬓发挽于他耳后,随后冷声低语道:“…不过无论如何,对方想杀你之心为实,可要小心,莫要让贼人暗算啊鸟儿…” “…在下明白。”炽热的吐息让云青崖不禁面染薄红,想起方才池畔的吻,心下一慌,立刻退后几步,低咳了一声后开口道:“此番多谢二位,但灵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倘若他真想痛下杀手,那在下也决不会再忍气吞声。” 越同孤合扇轻拍掌心,欣然笑道:“好,不愧是西海的青鸾仙君,日后如需相助,本座于此随时恭候。” 燕无渊剑眉入鬓,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道:“…孤亦是。” 待云青崖拜别府邸,回首望去,心中不由得有些迷惘,无论这两人心中有何谋算,但无一例外,他们作为大荒中的至强者,更位于西陵这场风暴的中心…不知最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幽夜悄至,上清峰深林空静,鸦雀无音。云青崖独坐于偏屋一隅,饮酒抚琴,身侧一枚翠羽暗淡无光。 不仅谢陵风闭关不出全无音信,烟罗那边也没有丝毫消息传来,庭中那株梅花早已凋谢,零落成泥,三三两两埋于土中,暗香犹存。 “…真是太安静了…” 恰似…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同一时间,西陵城大国师府密室中,一位老者和一位黑衣女子于暗处密谋。 那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是灵郁,而他身侧女子蒙面做寻常侍卫打扮。 但此时灵郁似乎颇为不悦,厉声呵斥着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派人闹到越同孤那黄毛小儿府上!白白浪费老夫的棋子!” 那名女子神色不明,本应柔美温婉的声音却无比阴冷:“…若不是那天魔插手,我本可以杀了他,再把此事嫁祸给越同孤!” “可你失败了,还害我损失一名死士,如此莽撞,难成大事!”灵郁闻言更是勃然大怒,说道:“连几天的都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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