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弄你 (第3/5页)
的魔气跟着快速修补,可修补完的下一刻就又被撕裂,如此反复,简直是让他死去活来,生不如死,想痛晕过去都是奢望。 忍一忍就好了,从小到大,没什么他受不了的。 魔毒只是在逐步蚕食他的身体,一时半刻要不了他的命。 就在此时,与魔气截然不同,温和细润的灵力似乎逐点体现出了一点功效。血液里暴躁的毒物意想不到地渐渐平和下来,一如陆子书本人,温柔细致地附在他饱受折磨的经络上。 应天澜终于能够死里逃生般喘上一口气。 从未受过这样温养的经络和魔气反应过来,顿时疯狂吸收着混了真元的灵力。 那灵力还不知收敛,混了十足的真元,泄洪似的送到他体内,应天澜眼睫一颤,竭尽全力推了陆子书一把,低喝道:“停下!” 源源不断输送的灵力断断续续停了下来。 陆子书嘴唇轻轻勾了下,眉心的忧虑却一览无遗,他轻声道:“你怎么样?还难受吗?哪里难受?” 应天澜疲惫地闭了眼,默默摇头,他把脸埋在陆子书胸口,道:“你不要命了,以后不要这样。” 陆子书方才一颗心差点被冻住,这会缓缓跳动起来,他无声叹息,嘴唇在应天澜额头碰了一下,也没说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知过了多久,他温润的声音响起:“很晚了,去歇会儿吧。” 他的声音比风还要轻些,却比那夜风暖得多了。 应天澜“嗯”了一声,被陆子书抱进了结界里。 山石像片巨大的瓦檐,在荒芜的山脚投下了一片孤零零的月影,风餐露宿的日子没有舒坦可言,就算是他们修为颇高,也改不了此行是一个“苦”字,而此时这阴影被结界包围后俨然成了一处宁静安和的避风港。 应天澜听着身边那人悠长的呼吸,心中奇迹般地安宁了下来。 …… 仙试大会。 齐掌门眼看着试炼的弟子陆续返回,而他派去寻陆子书和乐明的人一无所获,给他们送去的信,全都石沉大海。 四大门派已决定就妖祸的事向天庭问个究竟,这远非凡人供桌上的求仙问卜。 他们此番集合了当世大能,势要将人间和仙界分割得严丝合缝的藩篱撕出一道口子。 他们这些人间界的“仙人”,为了和天上那些真切地掌管人间风雨日月,生死轮回的仙人说上句话,便须得如此大费周章。 齐掌门断然不能在紧要时刻让全门派的人进入艰险之地去寻人。 理智上他是这么认为,感情上,他们几个同门都其实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了傲霞山,好尽快把那对生死不明的师徒完好无损地找回来。 那毕竟才是他们真正在乎的人。 谁又能保证他们真能联系到住在天上那仙山琼阁的人呢,即便联系到了,他们又会出手相助么? 神仙们,到底是真不知妖祸害人,还是不愿为了凡人将罪责推到那好用趁手的佞宠──妖族身上? 灵仙山的弟子们从试炼场地安全回来后,齐掌门从高处看傲霞山连绵起伏,目光所及之处,密林像一层墨绿厚重的苔藓,闷得大地密不透风,盖住了他们师弟的踪迹。 齐掌门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两天过去,终于到了他们算出的最适合祭祀的日子。 眼下陆子书未归,他修为颇高,元神已达大道,识神奔着堪破天道的路去,是这次的核心人物之一,少了他,助力比预想中少了一大截,就连说好了帮忙的魔君应天澜也不见了人。 可时间不等人,他们不能再等了,灵气依照五行运转,若错过了吉时,成功的几率大大降低。 这天日渐西落,那比试用的平台没拆,稍加改造一番,便成了祭台。 一个巨大的阵法布在祭台中间,山间的风不知情地吹过,瞬间仿佛有了痕迹,风力骤然被削去了大半,滞涩地拖着半条残缺的尾巴散在了阵法当中。 四大门派的掌门以及仙尊围住了阵法的中心,其余的在他们身后顺着阵法的布局蔓延开去。 落日并未完全隐没于高山,擦黑的天际幽幽挂起了一轮圆月,暗淡的红霞和素月相隔不远,诡异地在众人眼前上演了日月争辉。 就在此时,阵法已开,阵眼亮起淡淡金光,金光旋即顺着无形的旋涡,被一卷而起,顺势冲向了苍天。 …… 陆子书抬起头,看向压得几乎伸手可触的云层。 乐明也跟着师尊抬头看,嘴上哀叹道:“这鬼地方比我知道的十万大山还恐怖,大得无法想象啊。” 他甚至怀疑他们真的能走出吗? 应天澜随意一瞥,不置可否。 在密林时,陆子书跃上树顶看过,低得要压下来的云海之下,只有茫茫树海,和天际连接着,他的前后左右,一望无际,皆是如此。 然后到了这片秃得不折不扣的不毛之地,除了之前他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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