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2/4页)

实的胸膛。

    “这里……”无暇顾及自己被青年拦腰抱住，洛朗特睁大眼看着面前的景色。

    袒露了身份，青年便不再藏着掖着，将梦境改为了虫族记录中的模样：这是一片与森林融为一体的“建筑”，藤蔓与泥土缠绕的“吊袋”、枝叶与金属搭建的“树屋”、树根与岩石构筑的“洞穴”，壮阔又奇异。

    洛朗特能想象这里曾经繁盛时的样子，但现在所有一切都只能出现在虫后的幻梦中。

    好一会儿。

    “还看吗？”身后传来青年淡淡的声音。

    洛朗特回过神，别扭地从青年怀里挣脱出来，哼哼着问：“饭呢？”

    青年伸出食指往上指了指。

    洛朗特抬头望去，高耸的树端之上，一座环形平台若隐若现。

    洛朗特：“……”

    虫子能竖着爬了不起哦。

    没等他吐槽，藤枝编成的“电梯”从树顶徐徐而下。

    也是，它自己还爬着困难呢。洛朗特心中升起隐秘的开心，愿意以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他面前是它对他的尊重。

    上到平台，视野豁然开朗，整个城市尽收眼底。再细看，平台竟是个“旋转自助餐厅”，台子在缓缓转动，一碗碗食物随着回旋的长桌进出。

    刚才还嘴硬说不饿，闻着香味，洛朗特的肚子便不给面子地“咕咕”叫唤起来。

    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洛朗特一派镇定地坐下来，拿起刀叉开始大快朵颐。

    青年什么都没说，它默默坐到洛朗特身边，安静地陪着他进食。

    “没酒吗？”吃了几口，洛朗特问。

    接着从转桌里出来的东西里就有了酒水。

    洛朗特也不客气，把送出的酒杯挨个拿到面前，一边吃菜一边将酒当水一样一口口往嘴里灌。

    这大概就叫借酒消愁，虽然不觉得有什么用，体贴的虫族还是按照男生的心意提供了足够多的酒水，直到他醉得再也喝不下。

    “学长……学长……”喝得歪歪扭扭依靠在青年胸前，洛朗特含糊不清地叫它。

    “嗯。”揽住男生的肩膀，青年撤去桌椅餐具。

    蜜色的蝶又开始在它周围打转，被它挥手打散，“再等等。”

    那是它族人们的精神体，它们不明白，它既然已经回来，为什么不肯醒来。

    肩头传来湿意，青年把男生从怀里扒拉出来，抬起他的脸。

    男生醉得厉害，视线有些失焦地愣愣盯着它，没了平日里的桀骜不驯，他看起来难过又迷茫。酒精将他冷白色的肌肤染成粉红，他漂亮的眼睛红彤彤的，潮润朦胧。

    青年的手指从男生眼角划过。虫族没有泪腺，它不知道流泪的感觉，出于某种恶趣味，它没少操哭过男生，那些兴奋欢愉的泪水似乎也能让它感到快乐，与他肆意灿烂的笑容一样令它心动。

    只是此时，它指尖的泪滴只余了苦涩。

    青年靠上去，与男生交颈相拥，放出精神力缓解他醉酒后的不适。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安抚，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觉得放松，洛朗特回搂住青年，贴上它的侧脸。酒精加速了他的心跳，他仿佛轻喘的气息羽毛般撩过它的耳根，又酥又痒。

    青年忍不住侧了侧头。

    理智被麻痹，情感被放大，洛朗特再也装不下去，他收拢双臂抱紧面前的异族，更用力地凑上去填补两人之间的空隙。泪水糊上青年的脸颊，咸味从唇缝浸入，在它的舌尖弥漫。

    青年回应地轻拍他的后背，抬手擦拭他脸上的水痕。

    蓦然惊醒，洛朗特猛地后仰想要避开它的触碰，醉酒的人平衡感差，他一个重心不稳，带着搂紧的异族一同跌倒在地，被它压在身下。

    自己真像个矫情的婊子，洛朗特颓然地闭起眼睛。

    额头被轻柔相抵，耳边传来青年如同喟叹的低语，“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为谁道歉？道歉有什么用？洛朗特脑子不清醒地想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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