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pa,新青年的包办婚姻妻子,1 (第3/4页)
掩兴奋来看瑞香:“你也不要哭哇,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正头娘子来的,他家的大奶奶。只要你婆婆还认你,你留下就名正言顺的呀,何苦把位子让给外头的小妖精呢?他就是带人回来,那也得叫你一声大奶奶,下跪奉茶的,就不要往心里去。我听说啊,那留过洋的人,能在政府里当官,在大学里教书,每个月啊,挣回来成百上千的大洋!哪个猫儿不偷腥……” 瑞香听得神志恍惚,干脆去想报纸上的连载,又忍不住想,怪不得男男女女都想往外头跑,从报纸上看,果然还是大城市更好,大城市有马路,高楼,教堂,还有洋人和红男绿女的舞会,电灯电话,还不用听这种针对自己的闲话。 他知道,旁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很受伤,但心里却觉得怪异。都不熟的两个人,说是夫妻,其实连新婚之夜都没有过,真叫他伤心不舍,他反而觉得不应该。于是临近季凛回来的那几天,全家上下喜气洋洋,他也跟着婆婆指挥下人屋里屋外洒扫陈设,搞得黛瓦白墙的大宅焕然一新,心里其实很镇定。 大太太说要请裁缝给他做几身摩登的新衣服,瑞香也给婉拒了:“大少爷原来也不是没有见过我,他愿不愿意不在衣服,我从来穿的都是袄裙,一时换了新衣服也是别扭,看起来恐怕更不好。” 大概也是看出他没有争取的意思,大太太并不强求。 接人那天,家里人赶着马车去城里火车站,大太太一早就没了心思管家理事,在堂屋门口到院门口来回,瑞香也随大流过来陪她,穿着一身新做的月白小袄,葱绿裙子,夏装薄薄的料子,能透出点手臂的白,头上挽个温柔的圆髻,围着自己编的茉莉花围,用两朵珠花固定,模样看上去清新又雅致,透着几分稳重,月白小袄上绣着芙蓉,点缀出些许娇俏。 虽然是家常的装扮,可看上去实在赏心悦目,站在门口,风吹裙摆蝶翼般颤抖,大太太看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这样的人才,这样的品性,如果不是什么狗屁的新生活,新道德,和自己儿子该是多么好的一对璧人! 她也是看过不少戏本子和的,心情颇为复杂,瞧着儿媳妇也忍不住想起什么丹唇皓齿秋波动,月移花影玉人来的套话。 到了中午,大太太也不走了,坐在屋里喝茶,歇息,眉眼间仍然焦急。一时间丫头进来说大少爷到了门口,喜得大太太立刻跳起来往门口走,瑞香急忙跟上,扶着她出了院门。 母子相见十分感人,大太太握着帕子哭,比她高了接近两个头的大少爷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制服,搂着她含笑安抚,旁边兄弟姐妹妯娌们俱是泪眼盈盈,十分感动的样子。瑞香知道按理说自己也该哭一场才是,只是却没有多少眼泪,只好时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应景。 季老爷已经患了偏瘫,起不来床,大少爷不提,大太太还是叫他去见了见,便吩咐摆饭。媳妇们侍立一旁伺候,照例被大太太安排去坐下,男女各开了一席,瑞香和大少爷之间隔着影影绰绰数个人头,二少奶奶快人快语,扯着他给大少爷看:“大哥和嫂子一向少见面,不知道还认不认得?” 瑞香低着头装羞,大少爷但笑不语。大太太有些不悦,抿了抿唇,举起酒杯道:“开席吧。” 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大少爷就到大太太屋里,母子两个说体己话,瑞香则早早回房,看着已经熟悉的房间,一时有些迷茫。他知道大少爷今夜必定要回来的,看着自己带来的黑漆螺钿拔步床,酸枝木的全套家具,也不由觉得陌生。 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按照自己的想法离开?瑞香从没有和丈夫这种身份的陌生男人相处过,也并没有可以参考的对象,心里不由忐忑,又觉得吃了酒浑身发热,干脆叫水洗了个澡,又赶紧出来擦干,穿好衣服。 夜里凉,他换了一身更厚实些的袄裙,大概是心里觉得不安全,不愿意在名义上的夫君面前暴露过多。然而紧张的时间长了,左等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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