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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洲一动不动,却从心底开始犯冷。他知道任婕对他的掌控欲几乎达到了巅峰地步,却没想到她对从相爱到步入婚姻、共同生活十几载的爱人也能这样狠心。 “你妈妈她,根本就没爱过我。”任丞年苦笑,眼里露出几分中年人的苍茫。 任洲没打断,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上大学的时候部门聚餐,任婕醉得走不动,死活要我背着。她多漂亮啊,吐着酒气,在寒冬腊月里穿着红夹袄,歪着头瞅我······我就背了她一路。” “就算后来我听朋友说她一气能喝小半瓶白酒不倒,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女孩子耍点无关痛痒的小手段,对陷进爱情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毕业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只觉得巧合,随即打消了去A市发展的想法,和她买了房子,有了你。” 任丞年说到这,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看了眼任洲,只夹在指尖没点。 “那之后,或许是觉得地位巩固了,或许是觉得想要的都得到了。总之,她一天比一天变本加厉起来······” 他不再说下去。 任洲眨眨眼睛说:”爸爸,你抽吧,没事。” 任丞年朝他笑了一下,颇有几分凄惨。他把那根烟点燃了。袅袅的烟雾迷漫上来,遮住了湿润的眼睛。 人这一辈子才多长,被骗去十几年的情义,岂是推杯换盏之间几句话能道明的。 一顿饭吃到最后,任丞年又给任洲叫了手擀挂面垫胃。 任洲一面吹冷面条,却听任丞年说:“小洲,明天爸爸带你去医院吧。” 啪啦一声,雕有细丝人参的银筷摔落了盘,反着两道清白的冷光,在任洲震恐的脸上霍霍转。 作者有话说: 故事已经过半啦 野仔30 任洲怔怔地看着任丞年的脸,半晌,勉强提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看什么病?” 任丞年很镇定地看着任洲惊慌失措的表情,把他额角的伤疤也一并纳入眼中。他轻声道:“国内对精神卫生还没有那么重视,强迫症、过度洁癖······这些都可以治疗的。” 任洲好不容易抓起来的银筷又在手中轻轻碰撞出脆响,他呆呆地看着仍旧冒热气的面条,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线。精神病?是谁说的?是阿楠觉得他有精神病吗? 任丞年只觉得自己儿子的表情是要哭出来了。 他连忙抚摸着任洲后颈,温声道:“只是初步检查一下。就当为了爸爸放心,好吗?” 任洲如鲠在喉。过了一会,他胡乱地点点头。他知道自己有些行为的确不正常,但是长期和任婕相处下来,那些本来清晰明了的是非极限也逐渐模糊了。 面条已经不想再吃,他穿上外套,和任丞年一起出了饭店。 车子一路向尚景苑驶去,来的时候是欢声笑语,回去只剩下了冰凉的沉默。任洲看着纷乱的灯光从面前闪过,只觉得头上的疤又隐隐作痛,一阵阵刺得血管跳个不停。他不是神经病······ 他不是的。 眼泪无声地碎在衣服上,算是沉默的抗拒。 车子停在尚景苑的大门,任丞年就不再向前开了。这个时机见任婕并不合适,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任洲浑浑噩噩地和任丞年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点,自己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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