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琴瑟 (第1/2页)
黄祺业解开何鸣钟的头发,用桃木梳梳理清洗。直到把每根发丝都泡散,用指腹轻轻按摩头皮,何公子舒服得把头靠在桶沿,眉头也舒展开。 以前他总帮母亲洗头,就是这样,从小时候母亲为他洗头时学来。 才泡不久,何鸣钟又开始闷闷咳嗽。 “夫人?又难受了?我扶你出来吧。”黄祺业拿干帕子来给何鸣钟擦头发。 擦得差不多了,何鸣钟接过帕子,指一指自己的衣服,“你帮我拿来。”咳久了讲话气有些虚。 黄祺业麻溜去为他弱不禁风的夫人拿衣服。何鸣钟自己扶着桶壁出来,敷衍擦擦身上的水,见黄祺业来便丢下帕子要穿衣服。黄祺业立即抱紧衣物转过身,“你再擦干些,衣服湿在身上难受。” 等何公子再擦好,说“行了”,黄祺业这才转过来。贴身衣物,何鸣钟当然又摆出一副不愿劳烦的样子,黄祺业便到他身后,帮他把湿头发拎起来。 “我现在病好些了,这些事就我自己来吧。” “好。” “等观察一段时日,若琴雁柳真如你所言,没有害人之心,我再搬走。” 何鸣钟说得这般云淡风轻,黄祺业心都拧巴,“搬去哪里?夫人你有家不想回,我则父母皆故去,守着这几间旧屋子。夫人在,还有点家的意思。现在你我凑在一起,迁就迁就,怎么也比孤家寡人要强。” “我连累你。” 黄祺业托住他的头发跟他一起动,“我不怕连累。” 何鸣钟推开门到院子里,碧桃也来帮忙。他们一左一右,将何鸣钟的头发按缕拭干,又用沾了梳头油的木梳仔细顺好。何公子的头发在阳光下流动着美丽的光泽,比他这个人更显生气。 把何鸣钟的头发晒上,又换黄祺业去泡。碧桃烧了热水兑进原来的温水里,他泡个头道,然后用新送来的水再冲一遍,很快就洗干净了。 他出来时看见碧桃正把不知从哪儿摘来的花簪在何鸣钟头上,何鸣钟听见她嘻嘻笑,问:“碧桃,你有没有好好的梳?” 碧桃一个劲答应,“有,有。何公子你少年白啊,我挑出来拔掉。” “拔下来的给我看看。” 黄祺业走过来把花从何公子头上捡走,瞪碧桃,碧桃做贼心虚,找个借口跑开。 “我就说床上怎么总有花,明明才洗过……我还总以为没洗干净。”黄祺业捻着花在何鸣钟身边坐下,若有所思。 何鸣钟这才知晓碧桃方才在他背后搞什么鬼。 不过他好像更关心另一件事。 “我真有白头发?” “没有。”黄祺业说完又在他头发里翻找一番,充其量找到几根颜色浅的,像金棕色,“她的话你也信。” “别动。”何鸣钟突然说,“你有一根。” “有什么?” 何鸣钟从他头上拔下来,递给他看,“白头发。” “怎么会呢……”黄祺业端详良久,百思不得其解。 为何公子束好发,黄祺业拿了东西往出走,说找碧桃帮忙梳自己的。他动作虽快,何鸣钟还是看见他拿的其实是治跌打损伤的外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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