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杜鹃泣(一) (第2/2页)
是轻的,就怕哪里弄得越容不舒服了,这一回却是不带一点怜惜之情,捉住越容手腕一并,便将红绳往腕上绕,只让绳结绕开了经脉,便再不管越容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末了将绳尾往天花板上的铜环一抛一拉,硬是把人给拽了起来。 嵇子明卡的这个位置极为刁钻。越容只能半跪着,臀部空悬,往前挪一些就压得膝盖,往后挪一些就扯着手腕,怎么样都是难受的,扭动了许久才勉强找到一个没那么折磨人的姿势。他没什么力气,连手指都是软着的,两只手在红绳的捆缚下像是将败的兰花,失了支撑便会尽数凋零。 嵇子明摸了块白布出来蒙住越容的眼,又把那一沓信拿了出来用帕子包着抵到越容嘴边,冷冷地说道:“张嘴咬住,若是掉了,我明日就收拾东西回牧庸关。我才不管你和我哥到底在算计着些什么,山高水长,我们永不相见。” 越容僵了一僵,终是依言咬住了这沓信。蒙眼的白布厚实,连光都遮得干干净净,他仿佛真的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中,什么也看不见。黑暗意味着未知,今天的嵇子明仿若被激怒的猛虎,越容无法用平常的经验来预判。 突然,斜后方传来破空的鞭声,越容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腿内侧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向前倒去,又被腕间的绳子拽了回来,残忍地禁锢回了原来的位置。 嵇子明善用鞭子,可素来不喜欢对越容用鞭子,即使知道越容嗜痛,仍担心自己会失手伤着他,转而用情色来舒缓越容那些畸形的欲望。而如今他拿起软鞭,多少有了些泄愤的味道,下手算不上,却是往柔嫩的腿缝与腰侧打。 越容什么也看不见,既不知道鞭子什么时候会落下,也不知道鞭子会落在哪一处,只能被迫承受那燎人的痛处。他神思昏昏,却一次又一次被那鞭子拉回现实,只能将口中的东西咬得再紧一些。 疼痛折磨不了越容,令他痛苦的却是这副淫贱的身子。被药物浸透的身子经不得刺激,违背主人的意志,蠢蠢欲动地想要更多。 身体的反应骗不得人,越容已然觉得自己的下身挺立了起来,这自然也瞒不过嵇子明的眼睛。 等了许久没等到下一鞭落下,越容正觉恍惚,下身的昂扬猝然被掐住了,疼得他差点惊叫出声,又被口中的东西堵了回去。 嵇子明一边用力揉捏越容的阴茎,一边恨恨道:“你就这么贱,喜欢粗暴强硬的对待是不是?随便什么人来抽你几鞭子,这东西都能站起来吐水是不是?过去我温柔待你根本满足不了你,在你眼里都是笑话,是不是!” 越容说不出话,垂着的头小幅度地晃着,可根本安抚不了嵇子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被折磨羞辱的是他,越容却觉得嵇子明像是带了些哭腔,话里透着星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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