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The End (第2/3页)
提起过言落封这个名字。 曾经一手遮天的人,如今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生存过的痕迹都没有留在这个世上。 我找了一块墓园,给言落封立了一块没有名字的墓碑,并且把地址发给了言落随,虽然他没回,但我想,他会看见的。 回到家,客厅没开灯,家里很安静,我换完鞋,走到卧室前,轻轻推开了门,盛裕岩背对着我侧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我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他,“吃过饭了么?” 他没有反应,我抓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哭得很厉害,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满脸都是泪水,却压抑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他的脸,“你两天没吃东西了,不难受?” 盛裕岩移开了视线,依旧没有要回应我的意思,他看上去疲惫极了,但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甚至有几次被我发现他在床上失了禁,可他仍然是毫不介意的样子。 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于是我更不敢随意提起送他去治疗,他现在的状况只能入院治疗,可入院需要家属同意,我得先联系上他的家里人才行,可盛裕岩对家里人也是回避的态度,连一个字他都不愿意提起。 我只能暂且搁置了这件事,公司里的事务我暂且交给了江亦,所有的会议则是以远程视频的方式进行,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了家里,以防盛裕岩出事。 我收起了家里一切会有伤害性的东西,刀具、工具等所有东西都不会出现在房子里,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不想他在自己都不清醒的状态下去做出一些蠢事。 偶尔他也会有正常的时候,他会跪在我的面前,抓着我的裤腿认真地和我说如果他发病了,就一定要让他吃药,他不愿意也要逼他吃,而他也会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被病症影响。 可一旦当他发病,他之前所说的所有话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拒绝吃药,坚称自己没有发病,控诉我不应该在他没有发病的时候逼他吃药,他打掉了药瓶,踹翻了桌子,随后倒在床上,不再起来。 等他熬过了那段时间,他便会变得精神抖擞,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会早早地起来,晨跑后回来做早饭,随后为我口交叫醒我,并笑着对我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到了晚上,他又会重复一次以前说过的话,直到他发病,恢复正常;发病,恢复正常。 一次又一次,我感受到的是一种心碎的感觉,并不是肉麻或是矫情的说法,是真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被盛裕岩撕扯着,变成了碎片。 我感到无力,我救不了他,哪怕我们维持着主奴关系,哪怕我们已经成为了恋人关系,我都没能救出他。 这样下去,最后自杀的人是我也说不定。 倒不是说我怕死,只是我若是死了,我怕盛裕岩会疯,那我情愿死的时候把他也带走,而不是让他变成一个疯子,活着却也像死了。 我本想徐徐图之,一点点引导他,不那么抗拒去看医生,却没想到我的一个疏忽,让我不得不作为一个恶人去逼迫他。 新的合作项目顺利开展,因为我太久没有出现在公司,已经颇有微词,我只能找了一个比较放心的阿姨,让她留在家里看着盛裕岩。 可就在我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家里阿姨的电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好像经历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 “盛-盛先生受-受伤-伤了……”她抖得结巴,惊恐至极,不断地问我怎么办。 我脑袋空白了一瞬,片刻的慌乱后,我强行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冷静下来告诉她让她先给盛裕岩止血,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马上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抬脚往前走去,却竟然有些腿软,踉跄了一步后才重新站稳,江亦赶忙要扶住我,我示意他不用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平静地离开了公司。 到了医院,盛裕岩已经被推入了手术室,幸亏伤口不算太深,但割破了一根肌腱,需要重新缝合接上。 手术大约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被推出来时,他因麻醉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医生向我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看样子不算太严重。 走进病房,我走到床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盛裕岩缓缓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虚弱地说自己口渴。 “麻醉还没过,不能喝水,忍忍。”我说。 盛裕岩歪过头,上半身突然起伏了一下,嘴里还发出了一声干呕,我拿起垃圾桶凑到他的脸边,他吐了许久,却只吐出了酸水,到后面甚至吐出了胆汁,他痛苦极了,吐得泪流不止,平复了一会儿后又开始吐,他对麻醉的反应很强,吐了三四次才慢慢好转,但他还是说自己头晕。 等麻醉过去后,我才给盛裕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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