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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沉和计江淮都吵醒了。 乌以沉烦躁地翻了个身,他知道这是闹春,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会有人放一串爆竹来迎接日出,乌以沉对迎接新年的第一个日出没有兴趣,还是睡懒觉比较舒服。 就这么一直睡到了要退房的时间,乌以沉还是觉得很困,昨晚做了两次,又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醒,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计江淮也没什么精神,他们简单洗漱后就退了房,乌以沉感觉下次不会再来这种地方开房了,还是在家里比较舒服。 外面的空气弥漫着烟花爆竹残留下来的火药味,冬日的阳光显得弥足珍贵,晒得人暖洋洋的,周围都没什么人,乌以沉抓紧了计江淮的手,他悄悄跟计江淮说:“你昨晚把我睡了,你可要负责啊。” 计江淮似乎被逗笑了,他说:“你也睡了我啊,后半场完全是你在动,我说不行了你也没停下来。” 乌以沉被他说得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没反驳出一句话。 翟高武在半夜又发来了几条信息,他们在餐厅看完烟花之后就去喝酒了,一直玩到了四点才醉醺醺地回去,他没法开车,只能靠两个小姑娘把他扛到了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Mia还是Stel拍下了他酩酊大醉的丑态。 乌以沉发了个消息过去,问翟高武的酒醒了没有,但迟迟收不到回复,应该是还在睡。 乌以沉带计江淮在路边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开车回家了,小区里也是一股硝烟味,环卫工正在打扫地上的垃圾,今天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把刺骨寒风晒得如同春日般温暖,乌以沉对昨晚的吃醋完全释怀了,毕竟不管怎样,计江淮都不会再去卖身了。 乌以沉问他:“今天想做什么?” 计江淮想了想,说:“想留在家里,然后……晚上想出去散步。” 乌以沉说:“好啊,那我们把昨晚的春节晚会看了吧。” 比起看直播,乌以沉更喜欢看录播,录播可以快进后退,不喜欢看的片段可以直接跳过,计江淮几乎不认得那些新出道的明星,只能勉强认出几个有数十年演艺生涯的老演员,乌以沉对演艺圈也不太熟悉,他感觉近几年的春节晚会越来越没意思了,比起全民娱乐,更像是大明星的圈粉节目。 乌以沉感到无聊,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计江淮,但他也知道计江淮不会轻易告诉他,他只能寄托于别人,或者冥塔——— 乌以沉在想要不要趁着新年花九百万送计江淮一个自由。但犹豫代表着顾虑,买下一个活人可是比买狗买猫更需要严肃对待的事情。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翟高武终于发来消息,他刚刚从醉酒的头痛中恢复,现在才回到了家里。乌以沉问他冥塔在春节期间还能开门吗?翟高武多少能猜出乌以沉问这个问题的原因,便如他所愿回答道:“全年无休。” 夜幕降临,小区里又开始响起喧闹,乌以沉牵着计江淮在小区里散步,小区里有餐饮店,他们就去点了两份饭,坐在外面的餐桌上边吃边看别人放烟花。一切似乎都好起来了,昨晚的突发事件貌似在两人心中淡去,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乌以沉对性爱食髓知味,即使很困了也要在计江淮身上摸两把,他一边亲着计江淮,一边摸进计江淮的内裤里时,计江淮却把他推开了,计江淮磕磕巴巴拒绝道:“我屁股好痛,今晚不做了,好吗?” 乌以沉担忧道:“严重吗?我给你涂点药吧。”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乌以沉看计江淮确实没兴致,便没有再强迫他,乌以沉掀开计江淮的睡衣,在他乳头上咬了一口,又不满地舔了几下,这才放他去睡。 ------------------------------------- 计江淮以为自己今晚能像昨晚一样睡着,但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困意,他察觉到自己随着夜幕降临而变得低落的情绪,就连他一向喜欢的接吻和做爱都变得索然无味。他睁开眼睛看向乌以沉,乌以沉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规律。 连外面都安静下来了,计江淮寂寞地想到他是不是被世界抛弃了。 他想起了老师,想起了轮椅上的男人,那个男人还好吗?要是他两年前没有离开老师,那么坐在轮椅上失去三肢的人会不会变成计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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