伥鬼(二十二)一顿夜宵引发的血案 (第2/2页)
个身子都贴在地上。 祁笙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收紧。 “你说得对。” 忽然被点名的鬼一愣,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 “如果是活着,他还多少有点法子,但现在只剩一缕魂,又被我炼成伥鬼,天上地下,除了留在我身边,他再无容身之地,也无处可逃。” 另一头。 白浔原本正拖着残花败柳一般的身子扭扭捏捏地向外走,怀里的小纸人却忽然跳出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麻麻,爸爸有话想要和你说,你停一停。” 白浔拖着腿恨不得跑起来。 你妈的祁笙不是放老子走了吗?这会又要说什么?不是临终遗言分家产老子不听。 但是纸人显然也是个卑微传话筒,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白浔很快听到纸人身上传来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人在交谈。 没听几句,他的脸色凝重起来。 现在正在说话的是那个鬼,他正在向祁笙讨要着什么。 “您是不知道啊,那女的可比您的人棘手多了,自我这鬼域展开以来,还没见过这样的人,要不是她现在还活着,魂魄和身体还有联系被束缚了……再加上这是在我的地方……哪怕是这样,她都差点给我这儿捅了个对穿——” 祁笙的回复很是高贵冷艳,就一个字。 “哦?” 鬼却感恩戴德地继续说:“您手眼通天,能不能也借我点力量?我这才好帮您做事……不不不,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如果不是实在走不通,我也不会来求您……” 可能是收音效果不好,白浔急地抓耳挠腮,也没有听清楚祁笙到底回复了他什么,只听到鬼明显激动了许多的语气。 “那真是太好了!有您坐镇——” 他这话明显才刚刚开头,没等白浔反应过来,纸人身子一扭,谈话便戛然而止。 白浔现在问就是茫然,非常茫然,祁笙这是什么意思?他有新的舔狗了?还是让自己跟着他这位新舔狗学怎么做人? 办不了做不到,建议您现在就驾鹤西去,这样明年就能说自己有一年驾龄。 小纸人却忧心忡忡: “爸爸要留在这里,那麻麻怎么办?麻麻知道怎么把自己缝好吗?” 白浔则想得更糟糕,不管祁笙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按照鬼的说法,要是他真的加强了那只鬼的力量,现在自己作为鬼最大的能力又不能用…… 只是想想都恨不得掐人中吸氧。 难顶,要预测祁笙的行动,往最坏的方向想,多半才最接近真实。 但是,白浔仔细琢磨鬼的话,他的意思其实是——叶念念很强? 白浔这下完全搞不明白了,这个问题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但是一直懵懵懂懂,按理来说大家都是高中生,都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天天乖乖巧巧地上学,总不能真和热血主角漫那样忽然觉醒了超能力跑去拯救世界了吧? 他是有作为鬼的能力加成,但是按照那个鬼的说法,叶念念似乎比他要强得多? 按理来说…… 白浔想到之前表现极为拉跨,甚至开场就被鬼抓了的两人,持续蒙圈,也不见他们觉醒什么特殊能力啊? 他这边还在原地思考,却忽然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扎了个粉碎,爆炸带来的力量几乎要将他掀翻。 浓烟四起。 高塔的四面都是白的,但此时这片干净到近乎于洁癖的白却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大量烟尘在投下来的光里飞扬,透出没有月亮的一角天空,黑白对比格外明显。 紧接着发生的场面让白浔恍惚间以为自己从鬼片走到了什么偶像剧的片场,这还是最老土的英雄就美那一类。 烟尘里灰头土脸的英雄二话不说,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黑手,扯着他就往炸开的缺口跑,对着身后挤成一排摔成纸团的人影吹了个口哨。 白浔身边粉红色的泡泡碎了个干干净净。 丝毫不知道自己之前顶着柔光滤镜的主角露出一口整齐小巧的牙,亲切地问道: “我夜宵吃完了,你呢?” 白浔眨眨眼。 又眨眨眼。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我们当时出门只是为了吃个夜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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