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1/2页)
我的丈夫死了,被人用刀子在心口挖了个大大的洞,胸膛都被掏空了。 我回来的时候,便看见我的丈夫躺在一片红艳艳的地毯中,我还以为他又是喝多了,睡在我新买的红地毯上,真烦人,吐在上面可不好洗。 但是我是一个好妻子,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他扶到楼上,让他躺在我们的床上,给他擦干净身上,再下楼给他弄点醒酒汤。 他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似乎不是很舒服。 我赶紧小跑过去,看到的却是我丈夫惨白的脸和破烂的胸口。 我尖叫出声,可是房子里没有别人能帮我,能帮我的丈夫。 他的血还在往外流,我大红色的地毯被浸成了深红,他忽然睁开了眼睛,微微张开了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他只能咕噜噜地吐出一些鲜红的血。 我去堵住他的嘴,让他不要说话了,那样会死得很快。 他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我猜他是因为太爱我,舍不得自己死了留下我一个人。 门口有人敲门,我如梦初醒般,大声喊人进来,把我的丈夫送进医院去。 我怀里逐渐变冷,我的丈夫像是死了,他的眼睛也舍不得闭上,还是看着我。 我用双手去堵住他的胸口,可是没用,他的血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流了,一些血像是刚孵出来的鱼,蹦几下就又摔进水里,他现在又硬又冷,像一块石头。 于是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坐在血海中抱住我的丈夫的情景,他也变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摸出手机,一个地址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才说清楚。 接着他又蹲下来,探了探我丈夫的鼻息,我拍开他的手,依旧固执地抱着我的丈夫。 他叹了口气,似乎料定我的丈夫已经死去,而我,将成为一个寡夫。 警车和救护车都来得很碰巧,警察和一声一起下来,他们一个负责分开我和我的丈夫,一个负责把我的丈夫往担架上放。 我声嘶力竭地喊了几声,我不想和我的丈夫分开,我知道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罐灰。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我睡着了。 醒来就看见警察坐在我的床边,他指了指床头的一个盒子,摘下帽子低着头对我说了声: “节哀。” 我的脑袋又开始痛了,一定是因为那个盒子的原因。 好痛,脑子里像是有把刀,我痛得眼前发白,张大了嘴来寻求一点氧气。 还是好痛,我扯着自己的头发,疼痛好像得到了转移,再用力一些呢? 头发被我连根拔起,头皮上的疼痛让我暂时忘记了脑子里的疼痛,不够,还不够,总觉得还要再痛一点。 我去扯我的耳朵,耳朵与头联结的地方又一层薄薄的皮,它们似乎马上就要得到自由了。 ——马上。 脖子上传来一点刺痛,昏过去之前看到一点白影。 ——医生来了。 我又睡过去了。 在醒过来,床头已经没有那个盒子了,我的头也就没有痛。 警察依旧坐在我的床边,见我醒过来,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要喝水吗?” 我点点头,一根吸管就被送到我的嘴边,我喝了几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