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第1/3页)
锦缎蒙了眼睛,月桦瞧不见半点光亮,除了李毓的声音和气味,这世间仿佛都与她割离。又好似她陷进李毓的包裹之中,心神和身子都在李毓的指间把控。 马车摇摇晃晃行到琴轩,打了个顿停下,车厢一晃,月桦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如她所料的那般,李毓并未解开蒙眼的缎带,却好心似的伸手帮她拉好衣衫,遮住了漫漾春色的躯体。 车帘被人从外掀开,即便有缎带蒙着眼,光线的明暗依旧被月桦所捕捉,随之也屏住了呼吸。李毓在驾车的家丁的搀扶下出了车厢,只撂下一句“跟上”。 月桦轻吠:“汪。” 街道上往来行人商贩的声音钻进耳朵,月桦涨红了脸颊,稍稍一动身子便是一串铃铛脆响,更别提还有箍在下身的麻绳。月桦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即便是蒙住了双眼,仅凭听觉也能够跟好李毓的脚步。而现下既有胸前叮铃作响的铃铛扰乱听觉,又有身下捆得紧紧的麻绳摩擦着,纵使习武之人炼体,而下身那等私密的地方也仍是娇软脆弱的,麻绳粗糙,每一下磨蹭都让人无法抵御地颤抖,酥麻的快感与磨痛让她不得不咬住下唇,勉强才跟得上李毓的脚步。 王府提前一步派人传了消息来,琴轩里的万溯与翟静云得了消息,早早便备了雅间茶点,更有小厮立在门前等候,远见瑞王府的马车便迎了上去。 “请王爷安,主子备了雅间邀您一叙,您慢着请——” 李毓颔首应了,旋身又去瞧月桦,裙摆荡开一片浅绯的牡丹。 月桦乱了喘息,细碎的铃铛声起了便没停,每一步都磨蹭着那瓣嫩滑柔湿的肉,叫她绷紧了腿也难以抵御。 “瞧你这样子,倒像是谁家奴妾带出来赏味了。” 李毓打趣了一句,又见月桦咬了唇,到底是没舍得再多欺负,抬手递了自己的衣袖过去:“抓好了,这回倘若再跟不紧,本王便要治你伺候不周之罪了。” 月桦像是抓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忙抓紧了,顾不上掌心里的汗脏没脏李毓的袖子,一主一仆随着引路小厮上了楼,踏着细碎清脆的金铃声。 雅间的门一开,对坐闲话的翟静云和万溯一并起了身,拱手同李毓见了礼。李毓一向在友人面前随性,摆了摆手作罢。翟静云素来爱打趣,打眼便瞧见了李毓今日的打扮少见,开口道:“少见王爷穿得这般素净,怎么娶了王妃倒把王爷给衬娇嫩了……呦,这不是月桦嘛,怎么今儿个舍得宠她了?” 万溯垂着头给李毓倒茶,在翟静云的玩笑话里吃吃笑着,免不得要抬头瞧一眼月桦,面上的笑更难压住。李毓闻声也笑,侧了身子给他们看个清楚,留着月桦一个,蒙着眼睛不晓得面前什么光景,只能攥紧了李毓的衣袖寻求一点慰藉。 “瞧你这张嘴,半点也不给她留着面,若是被你羞哭了,可得给本王哄好。” 李毓噙着笑,踱到桌边落了座。月桦亦步亦趋,闻到自家主子坐了才屈膝跪在足边。翟静云同万溯相视一笑,给李毓上了茶,也随着坐了回去,只是嘴上却是不肯停的: “王爷说的哪里的话,咱们这不也是瞧着新奇,难能见你肯带月桦出来玩乐,还放着新进府的正妃庶妃不论,又没叫那几个小子伺候着,原是宠上咱们月桦了。” 李毓端了茶盏,小抿半口清香,拉着嗓音回她:“诶,话不是这么算的,什么叫本王宠上她了,论起受宠,谁赶得上她日夜随行呐。” 月桦愈发羞得紧,攥着李毓的袖子捏了又捏,闹得几人都忍不住笑。万溯小小扯了下翟静云,温声缓言地劝:“莫要再笑她了,给她笑恼了不要紧,若是哪日咱们琴轩招牌缺了斜了,便是同王爷喊冤枉也不顶用了。” 李毓又笑,掰了块糕点送进月桦嘴里,与他们赖着:“我们身在王府,整日里出行都是眼睛瞧着耳朵听着,你们琴轩招牌是圆的扁的,与我们瑞王府何干?” 万溯便拉着翟静云嚷:“你瞧,你瞧,王爷最是不认账的,来咱们这儿吃了这么些次茶,可是半文的茶钱也没给过!” “本王可没说不认,你且拿了条子去王府领便是!”李毓也不示弱,颇有些你奈我何的意思。 月桦吃了糕点,又捉着李毓的手指细细地吮,舌尖舔走残遗的碎屑,安静驯服的像一条真正的小狗。坐着的三人笑了一通,收了神色抡起正经事。翟静云剥了只橘子递给万溯,搓了搓指尖的白络,问:“这回王妃庶妃一并入了门,总要安生了罢?” 李毓一只手在月桦唇舌中,另一只手搭着桌面,勾着雕花的纹路随意描着,说:“兵符今日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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