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 (第2/3页)
之中,前后无援,轻而易举就被活捉。有几人身负重伤摔进水中,转眼间将江水染得鲜红。 只半刻钟,善于水战的荆州兵就将运尸船队清剿一空。其余几艘船都是障眼法,第四艘船上的棺材被拆开,尸臭满溢,木板和尸体散落一地,才知原来这条船上的棺材都附有夹层,襄王残兵正是藏在其中,准备瞒天过海,偷运出城的。 闸门轰隆隆抬起,荆州军的战船上挂“卓”字大旗,像一座巍峨的山破浪行来。卓慎行踏在船头,大笑道:“禹行,你猜的没错,这艘船与其他船相比吃水太深,果然另有玄机!” 卓禹行不语,低头俯视襄王。他长身玉立,充斥血气的腥风将他暗纹织金的绀青色袍子吹得猎猎作响。 两岸的百姓不得不高高抬起头,才能看清那张凛凛如三九寒雪的面孔。 襄王也同样。荆州兵将他从棺材夹板中拖出。尊容显贵的襄王爷,此时满身散发腐臭秽气,狼狈不堪,颠簸的船行让他面色惨白,与边上的尸体毫无区别。 他踉跄摔跪在甲板上,抬头看到卓禹行,惨然一笑。 “……我自以为能逃出生天,原来一路都在你的局中。罢了,罢了。”他声音异常平静,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卓禹行,你杀了我吧。” “当然要杀你。”卓禹行颔首,“但不是现在。” “怎么?”襄王笑道:“难道怕我下去,那废物皇帝再受欺负?” 卓禹行对襄王负隅顽抗的挑衅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浑身散发的戾气叫人如坠冰窟,连卓慎行也默默离远了半寸。卓禹行抬了抬下巴,面无表情道:“本王要你去见一个人。” 襄王入局就在顷刻之间。而于身陷囹圄的温容而言,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却如同经历了几场生死轮回。 水珠从头上不停滚落,砸在地上分不清是冷水还是汗水。整颗大脑都被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头皮痛得发麻,像是被一条尖嘴的鱼对准颅骨最脆弱的地方不停往里头钻,钻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呜……”温容发出一声昏沉的呻吟。他短暂地失去了片刻意识,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却已变得陌生。 狭长的宫道,崔嵬的殿宇,赤红色的宫墙在昏暗将熹的天色下显得暗淡无光,染上一层陈旧的朽气。墙边树影森森,如同张扬的鬼爪,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孩童啼哭更添鬼气。 温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但他知道这是哪里。平渊帝能进入他的回忆,想必他也能进入平渊帝的。夺舍这种事,并不是随随便便发生的,而有严格的要求,除非是血亲或意气相投之人不可能发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与平渊帝的灵魂,是相通的。 因此他并不害怕,信步循着哭声而去,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躲在一棵桂花树下独自啼哭的幼年皇帝。 “你在做什么呢?”他蹲下身,对还是一个小娃娃皇子的平渊帝说。 平渊哭得抽抽噎噎,几近昏厥,因为嘴里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声音越发含混不清。 “我,我在等卓二哥哥。”他说。 温容闻言,眉毛一挑,讶然笑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 “我知道。”小皇子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向温容。 平渊的魂被温容禁锢,只能以孩童的面貌出现,但刻进骨血的秉性和本能是难以消磨的。小孩子的话,往往最天真无忌,最发自纯然的真心。 “哼,你真的好蠢。”温容笑着,两指将小皇子肉嘟嘟的脸蛋捏起一团,引来小皇子委委屈屈的呜咽,像只被欺负但毫无反抗之力的小猫,“你这么信他,就是因为当年第一个救你的人,是他?” “不是的,”小皇子皱着小脸,小声反驳,“还因为他对我好。除了母妃和父皇,卓二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温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