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6页)
卓邕斓看着自己高隆的肚腹,难得的沉默了,没有人比他更想念他,没有人比他更希望他回来了,可现实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老夫人丈夫、儿子、孙子都是武将,她这一辈子都是这样熬过来的,很有一番心得。“过两天我就去庙里烧上两柱香,之后再再城郊布施些银钱米面,为他们父子俩祈福!” 卓邕斓一听眼睛一亮,“那我这两日抄份佛经,到时我也随祖母前去,奉上我自己手抄的佛经,给父亲和阿赟祈福。” “可是寺庙在城外京郊的山上,你眼看就要生了,怕是受不住这颠簸啊!”老夫人瞥了瞥卓邕斓身前那膨隆下坠的浑圆犹豫道,她可不放心他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来回跑,万一有个好歹,自家孙子那里、还有皇家那边都不好交代。 “我总想着希望阿赟能赶上我的产期,看着孩儿出世。我的产期应该是在十天之后,到时应该无碍的,而且我也想求个心安,帮不了别的忙,这事儿总要尽些心力,更何况我也许久没出去了,您就当让我出去透透气吧!”他抚着肚子对着老夫人撒娇道。 老夫人一想也对,冯睿父子俩都不在,加之前方战事不顺,连她自己都隐隐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更何况外面对这爵位虎视眈眈的庶房呢!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卓邕斓自从知道自己有孕,就再也没有出过门,而且对一直外称病封锁消息,一直到前两天,为了生产顺利,请太医院太医过府诊治才传出消息。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哪有能像他这般耐得住寂寞的,也的确是苦了他了,一心软,就同意了。 “嘶…你乖一点…爹爹在…为你父亲…嗯…祈福…哈…莫动了…嗯…”不过是伏案半个时辰,卓邕斓就觉得孩子想要踢破自己的肚子一般,腰也被坠得酸疼,他不得不停笔,双手不停地抚摸着身前硕大的圆隆,想让胎儿的踢打尽快停止。 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抄了三天,除去那些因胎动而毁掉的纸页,一本经书才算抄好,本来之后还要沐浴斋戒的,可他到底怀着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这么折腾,老夫人就将此项事宜否决掉了,只自己斋戒了一番。 八月初八,大吉之日,一大早,老夫人和卓邕斓就被一群下人簇拥着上了去城郊天成寺的马车。 “嘶…腰酸的厉害…呃…甘松…呼…呼…”到了马车上,卓邕斓才小声呼痛,他使劲揉着从昨晚就酸疼的厉害的后腰,还觉得不够,他还要甘松帮他揉。 出了城,路就变得越来越颠簸,卓邕斓使劲托着腹底,甘松也在一旁帮他撑着身子,可他还是觉得难以忍受,心中思绪杂乱,嘴中也呻吟不断:“嗯…太颠了…他动得好厉害…哈…腰好痛…阿赟…你在哪儿…啊…肚子坠得慌…哼…呼…” 甘松看着捧着肚子无助呻吟的主子,第一次为他觉得不值。 主子为了他拒绝了那么多人,彻底放弃了皇位,如今还以男子之身辛辛苦苦地为他孕育子嗣,为了他的战事能顺利,为了他能平安,还倔强的挺着即将临娩的足月圆腹辛苦颠簸,只为供一本佛经,上一柱香。 不过他也知自家主子对冯世赟的深情,将满腹抱怨都咽回了嘴中,聪明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尽力支撑着他的身子,希望能帮主子减少些不适。只可惜,似乎收效甚微。“哈…甘松…我肚子…啊…肚子一阵阵发紧…呃…疼…好疼…” 行程不过过半,卓邕斓就觉得肚子一阵阵发紧,他有些慌乱,赶紧叫着甘松,甘松在入宫为宦之前乃是医者之子,这段时间为了卓邕斓的安全,又和相熟的太医恶补了一番孕产知识,虽无实践,但总比卓邕斓好上许多。 “主子,请恕甘松僭越!”甘松道了一声得罪,摸上了那硕大的肚腹,原本手感柔软如水囊的大肚如今竟变得硬如磐石,甘松不由暗道不好,主子怕是真的要临产了。 看着因暗自忍耐产痛而满头冷汗的卓邕斓,深知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倔强性子,甘松没有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主子是初产,时间应该不会太短,来得及,更主要是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出来,卓邕斓也绝不会就此打住回府,所以倒不如瞒下,还能让主子安心些。 好不容易到了寺庙山门外,卓邕斓在甘松的搀扶下托着肚子下了马车,老夫人瞧了一眼,不止是不是她的错觉,卓邕斓的肚子似乎比之前下坠了很多,都快坠到腿根了。“斓儿,你身子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咱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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