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第2/3页)
在拿他当小孩子敷衍,伤口又岂是说好就能好的,正要反驳,然而沈秋实却在此时闯了进来。 幸得商猗耳力过人,赶在沈秋实进门前一瞬快速用被子掩住喻稚青雪白长腿。 “我就知道你们还没出发!小殿下,你们吃过早饭了没,没吃的话我这里还有几个包子,你们可以看着我吃!”沈秋实大声嚷嚷着,打破屋里原先有些古怪的气氛,“哟,你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身,小殿下,这个时候草原最懒惰的羊儿都该出来吃草啦。” 这话显然戳了喻稚青痛处,他不知沈秋实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明清楚自己不能同一个傻子计较太多,却仍旧沉了脸色,不动声色地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些,完完全全遮住自己的残腿。 商猗知晓沈秋实说话不经大脑,未免他又说出什么莽撞言论,本想将人撵出,哪知喻稚青倒是先耐住脾气,主动同沈秋实问起话:“你不与我们一同去塞北?” 商猗微微抬眼,忽然意识到他眼前的少年的确已经长大,亡国之痛令他学会忍耐和周旋。而这样的被迫成长让商猗五味杂陈,或许是出于病态的占有欲,又或许只是不忍心让他面对风雨,男人总希望他的殿下能多依靠他一些。 不过,商猗也在此时发现,喻稚青似乎只在他面前还会展露本性中娇气任性的一面。 “不去,我还没吃够中原的东西呢。”沈秋实仍旧是被喜洁的喻稚青撵去远处,不得不继续大声嚷话。他总算找到喻稚青,自认为了却一桩大事,可不得留在中原好好享乐几日再回去。 沈秋实自兜里摸索一番,掏出一块玉石打造的令牌继续说道:“喏,这块牌子给你。这是历代......” 他一时半会儿忘了首领一词该如何表述,又是一番挠头思索,最终寻了个不伦不类的词替代:“这是历代老大才能拿的牌子,哈,我记得那教书先生说过,你们中原管这玩意儿叫信物,对不对?这个就是我们的信物,当时叔叔死了,那些人非要把这个送给我,我说不要,他们硬是追着我给,我跑得快要累死,他们还不讲公平,要用马来追我,可惜呀,我没能跑过马儿。” 话音未落,沈秋实明显比他口中的手下更急不可待,竟是将那意义非凡的玉牌径直抛向喻稚青,若非商猗挡在喻稚青身前稳稳当当接住,免去床上娇生惯养的那位被砸出大包的风险。 从男人手中接过玉牌,喻稚青自幼见惯好东西,知晓这是块上等美玉,但仍存了几分怀疑:“单凭此物便可使塞北诸部效命?” 沈秋实点点头:“他们脑子不好,就认这个。过去也是,蒙獗没当上首领之前,这块牌子被各族抢来抢去,有一阵子甚至连仗都不打了,大家光是忙着找人去偷这块牌子。再说了,我也只是多呆几天,不跟你们一块儿走罢了,小殿下,你不懂,我们雄狮总是独行的,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我运气好,总能找到目的地,到时候塞北谁不听你的话,我就给他喂羊粪吃!” 喻稚青见沈秋实还好意思嫌别人蠢钝,又满以为自己能寻到此处全仰仗着好运,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从傻大个那番胡言乱语中明白这玉牌作用大概与他们皇朝的玉玺相似,塞北部落众多,不时就有争斗割据,于是便约定将玉牌当作王权的象征,代表了塞北草原的千军万马。 喻稚青一心想借塞北势力为他复仇,原本还在担忧蒙獗不肯出兵相助,哪知最担心的一关竟是如此轻松的迎刃而解。 他本该为此兴奋,却来不及有多感慨,只是极嫌弃地将玉牌又塞回商猗手上——喻稚青一想起世上曾有那么多人摸过这牌子,尤其是听沈秋实为凸显此物珍贵,表示过去有个首领极其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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