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一个能吻你的人 (第2/2页)
架在脖子上,你们又能拿我怎样?他有些有恃无恐地想。 白雁慢条斯理地轻轻擦去桌面上不小心溅上的墨水印,悠闲轻快的动作预示着他心情不错。 “进。”白雁耳目聪灵,光听门口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 “主人。”夜枭低着头进来,他的这种姿态倒不是他多么想恪守奴隶的本分,而是实在是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 桌案的一角是在他情不自禁时紧紧扣过的,背后立起的书柜是他在高潮后被白雁托着靠过的,桌面上...桌面上也像是被溅射上羽毛笔的墨痕般沾满了他的...体液,也许正是因为他当时蒙着眼,敏锐的感知才会让他觉得这里哪哪都是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白雁含着笑看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指尖走近,再跪坐下来,短短的发尾没有与黑色的颈环衔接起来,形成了一片恰到好处的留白,多一分太显,像个真真正正的宠物,少一分太掩,像个不甘不愿的俘虏,只有这样,正正好好,是白雁喜欢的模样。 他感受到靠近的体温,也闻到了夜枭身上微微的汗味混杂着阳光的味道,这可真是罕见,阳光在这个地方可是彻头彻尾的奢侈品。 自己的指尖果不其然被吻住,他们都心知肚明它们曾带给过夜枭多么灭顶的快感,所以这断然不是一个仅仅用以表达尊敬的礼节,而是一种再为露骨不过的回忆唤起,嘴唇仅仅是碰触了指甲尖而已,可白雁修剪得短短的指甲根本不足以承载一个吻的体积,所以湿热的呼吸还是打在了他的指节上,柔软的嘴唇还是印在了他的皮肤上,体温的余韵还是传达到了他指甲下的血肉里。 “工作感觉怎么样,夜枭老师?” 被轻吻过的指尖拂过夜枭博博跳动的脉搏,拎起颈间的项圈迫使他抬头,作为方才那个缱绻亲吻的回应。 真是得偿所愿啊,他心想,终于可以这样拽着他,看他倔强又顺从的姿态。 白雁的目光看向夜枭的喉结,那里正好被皮环的边缘勒住,隐约的红痕已经浮现出来,白雁也分不清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一种求他怜爱的讯号,还是一种诱他蹂躏的暗示。 “小姐...很好,很有天赋,也很努力......”夜枭盯着白雁开合的嘴唇,不甘不愿道,这当然不是因为夸奖白瑞思让他感到言不由衷,而是他不想在这种时刻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女儿也算。 事实上,除了他们俩,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剩余人口在此时都被夜枭简单粗暴地打上了“不相干”的标签。 “嘶——” 白雁其实还想再调笑两句,但突如其来的头痛打断了他的思绪,针扎般的痛楚像个不善厨艺的农妇,正拿着搅拌棍毫无章法地在他脑海里胡捣乱搅。 旖旎的遐思被瞬间打散,白雁皱皱眉头,无奈地松开了手,轻抚了几下被勒出的浅淡红痕,面无表情地想再这么冷不丁来几下自己可能真的就与那种世俗的欲望无缘了。 他头疼么? 夜枭想,白雁的反应瞒不过他,因为他正如此专注地盯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这是因为我。 夜枭想,如果他真的是一条狗,一个臣服的奴隶,此时只要安心地享受主人的抚摸就好。 如果他真的只是这样的话。 我就是一条狗。这是他被耻辱地当作货物贩卖时给自己打下的暗示,他催眠自己,以过度服从来表达一种近乎无效的、同乎悲壮的反抗。 而当一条好狗的要素之一就是只要主人不发话,他就不能,也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可夜枭却主动握住了白雁的手,带着他抚摸自己的脸颊,让他修长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眼尾。 他可能...不愿再当一条安分守己的狗了。 他擅自将一只手放到身前人的膝盖上,比起关节处的皮肤灼热许多的手掌心源源不断地渡去热量。 犹记得初见的那天,马车上的夜枭也是这样乞求垂怜,表达渴望。 夜枭眼尾的红痕让白雁由衷地感到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也许有一定关联,也许仅仅是心里作用,他感到好多了。 白雁垂下眼,对上夜枭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像在黑暗里熠熠闪光的狼眸,他在里面看到渴望和难驯的野性。 忍着头痛勉强笑了笑用手将它们遮挡起来,太漂亮了,也许我会忍不住想要亲吻上去,白雁在夜枭看不见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夜枭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他不由得想: 这是拒绝么? 这是默许么? 他...讨厌我的眼睛么? 被再次蒙上眼睛的他压下心底由于最后一个猜想产生的由衷的心颤,循着记忆上前,理所当然地感到另一个人的体温越来越近...... 我不要再做一条狗了,也不想再做一个乖巧听话的奴隶,他想。 他宁愿做一个罪该万死的、僭越的奴隶,一个能被肆意羞辱,只供发泄欲望的性奴,抑或是一个仆人、一个下属...... 无论怎样都好,他想做一个能吻到他的人。 在此之后,想怎么惩罚我都没有关系。 毕竟......你修好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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