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现在不注意间就变了 (第2/3页)
去整理药单,结果脑子里又全都是狼人那天在这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魔法师不得不把脸贴在桌子上降温。乞求快点恢复心情好去做些正事。 伊格那之后的三天,不间断地被拉去一定要喝完一种很难喝的茶,魔法师倒是一口没动,两只手托着脸,看他被那种草药的苦涩又辣的味道呛得说不出话,还面带笑意。 说起来他确实感觉力量有所充盈,狼人本就极其夸张的自愈力也逐渐回升,喝到第三天的时候脚上的骨折已经痊愈,尾巴也一直有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而且已经不是完全动不了的状态了。 安小小地打了个呵欠,抹掉金色的睫毛上挂着的眼泪,“之前在战争结束…也可能没结束…尾声吧,用过这种配方,还挺好使的,对魔物来说用处很大,其实我觉得味道比起最开始已经好很多了。”安有些心虚地盯着含着一口蜂蜜水还怀疑自己味觉的伊格。 安自己喝的应该是普通的茶,不同于之前伊格看到的习惯,他现在总是在茶里加上过量的炼奶和砂糖,伊格那不复从前一般灵敏的嗅觉都能闻到那种甜腻的味道。而且安最近也看起来非常萎靡不振,脸色苍白,起身的时候看起来总是摇摇欲坠的样子。 “最近在熬夜查些以前的事情,调整配比,还有研究进度也……”他说着说着就脑袋磕在桌子上,睡死过去。伊格怕吵醒他,轻轻扶他到沙发上躺着,自己则坐在地上,头挨在沙发边上,也打算睡一会儿。 自从身体的力量开始逐渐恢复,淫纹对他的影响也愈发体现出来。 他和安分开睡的那天晚上,因为淫纹的活跃噩梦连连,而噩梦里从来不会缺少性和暴力的存在,可等到他从梦里惊醒,双腿酸软到不能甚至,下面淫液和精水积了一小滩,他偷偷洗了床单和安给他的睡裤,回到房间之后根本不敢继续入睡,但是身体上的空虚得不到任何缓解,他能感受到淫纹像是活物一样,从他的小腹开始爬行一般,那股热度和近乎疼痛的酥麻从小腹开始攀爬到大腿内侧。他偷偷洗衣服和床单的时候还没有想些什么,而现在他坐在房间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头靠着床,一片漆黑中,伊格莫名想起他的养母,或许也并不是想起,而是固定触发的情形,那张脸,那声音,那些说过的话,就应该在此时此刻流入脑中。 他开始流泪,但他没有哭,只是流泪,他靠着床,眼泪浸湿了新换的床单。他哭得发红发干的眼球转动一下,在黑暗里。他失去了狼应该有的嗅觉,想来这种情形下看到的眼泪和那些体液也没什么差别,他有点想笑,可是张开嘴只有气音,和他之前趴在地板上哭的时候一样,一声濒死一般的声音。 他最终哭了出来,比在安面前哭得还要伤心,他咬着床单,希望自己不要发出太大声音,他揪着头发,感觉一腔心里的血好像在倒流,那些眼泪流进嘴里,流进鼻子里,呛得他只能尝得到那种苦咸的热流。他曾经拼命,坚持,虽然从没想过还能获救,还能重新站到阳光下面,还能在不反感的情况下触碰生物的温度。他大概是获救了,和那个噩梦告别了,从此以后梦应该只是梦了。但他坏得厉害,不光是身体,还有灵魂。那些组成他出生以来的世界的人和名字被从他灵魂里生生撕去,甚至一同撕去了他活着的一切熟悉的寄托。 他在这世界上还能有什么用?他活着还能有什么用?这些疑问和眼泪一起流进胃里,激起一阵猛烈的反呕的感觉。 但现在,此时此刻,那个深夜里的问题,却忽然得到了解答,在这张沙发上,在魔法师的眉眼间。伊格尽量轻地把被厚重手铐束缚在一起的双手抬起,捻起一缕魔法师浅金色的像是阳光编制的线一样的金发。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去——说是吻上去,实际上只有嘴唇虚触到发丝就立刻离开,伊格的心跳好像在耳边敲响一样,充满着兴奋和一丝玷污了魔法师的深切罪恶感。 他或许可以保护安,他应该能保护安。虽然他还没有解除身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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