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第2/2页)
阿衡哥哥......” ? 唇齿分离,季苛言闭着眼睛贴在人耳畔呓语般叫出一个称谓,季衡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看向前方满眼的错愕。 ? 这个称呼他只听过一次,就是季苛言十八岁生日他第一次侍寝的那天,那天一切的疯狂结束之后季苛言压在他身上亲吻着他的耳后,在起身退出去之前他好像隐约听见了这四个字,他急切地扭过身子却只看见季苛言转身离开的背影,所以他当时以为是他听错了...... ? 可现在他再一次听到了这个称谓,季苛言的声音和十年前的那个少年一样透着深深的无力和疲惫,这一刻季衡觉得一颗心仿佛被谁紧紧地攥了一下,连呼吸都染上了酸涩的滋味,他用力眨了眨眼,慢慢抬起手搭上季苛言的脊背,感受着衣服下紧绷的肌肉,一下一下轻轻地捋。 ? “你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季衡的手忽地一顿,眼睛闭上又睁开,停了两秒才轻声说道。 ? “我知道......但是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的本能,更是我活着的意义。” 没有用敬语也没有以主奴相称,说明这就是他内心深处真正所想,季苛言忽然推开季衡后撤一步,冰冷刺骨的眼神重新扫过来。 ? “保护我,那是当初父亲给你的任务,取悦我服从我,才是我赋予你的活着的意义!” ? 第一次见面时季苛言就说过,他不需要什么保镖,但他需要一条陪伴他忠于他的狗。后来,他给了季衡一个姓,季衡成了他身边唯一的忠犬,没想到一直到今天这个人还是学不会怎么做一只听话的狗。 本来打算拿走的药瓶狠狠砸在季衡身上,季苛言一脚踢开过道上的椅子转身出了病房,看见走廊上的姜贺只留了一句“看着他接着上药”,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从医院出来上了车,季苛言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简清的电话。 ? “喂,主人?” ? 这是简清第一次接到主人的电话,话语间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敢确定。 ? “在哪儿?” ? “回主人,奴在工作室,需要奴现在回家吗?” ? “不用,我去找你。” ? 车停在简清的工作室门口,素白的外装修看起来十分干净典雅,简清估计是正在上课,接到电话就直接穿着一身舞蹈服下来等了,青灰色的纱质长袍配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看起来像个仙气飘飘的小公子。远远地看见季苛言的车就迎了上来,等车停稳便恭敬地替主人拉开车门,下车时季苛言的视线扫过简清的装束。 ? “耽误你上课了?” ? “没有耽误的,已经有别的老师顶上去了。” ? 简清低眉垂首跟在主人身后一步的位置,引着他往楼上走去,顶层有一间整洁干净的玻璃房,是简清私人的练舞室不会有外人来打扰。季苛言坐在靠窗的软凳上,看着简清手脚利索地拉好遮挡视线的帘子又回到自己面前跪好,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从容淡雅的气质。 ? 忽然有些想看简清跳舞了,季苛言食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这身衣服是跳什么舞?” ? “回主人,是,主人感兴趣奴现在就可以跳给主人看。” ? 见主人点了头,简清俯下身子行了个礼,向后退了两步才从地上爬起来去放音乐。 前奏一响起简清便立马进入了状态,穿着舞鞋的足背躬起足尖点地,青色渐变的纱袍后排随着他的舞步摇曳,一勾手一转眸处处留情,手腕自身侧缓缓举起在又在耳畔翻转成花,每一次旋转都轻盈又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 远山含黛,桃花含笑。看着眸如秋水横波的简清,季苛言忽然就理解了为何过去那些权贵总是格外热衷于看美人跳舞,来之前那些快要压不住的脾气,这会儿好像也和简清的舞步一起随着悠扬婉转的旋律平静下来。 ? 回想从第一天起,这个人好像就一直是这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虽然被他罚过两次,但也没有就此变得诚惶诚恐,尤其是今天看了他跳舞之后,季苛言心里对简清还是十分欣赏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的人。 ? 一曲舞毕,简清脸色微红鬓角沁出几滴香汗,轻轻喘着在原地直接跪下,向主人的方向优雅地行了个礼。季苛言见状笑着起身,毫不吝啬赞赏地鼓着掌向美人走去,走到近处握住纤纤玉腕向上一扯,直接把人揽进怀里,清幽的竹叶香阵阵传来,撩动着心弦勾得人心痒痒的。 搂着腰身的手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紧贴的身躯藏不住任何情欲,简清的脸染着红晕埋进主人胸膛,头顶上方暗哑的声音传来。 ? “一会儿回家再给我跳一遍,带着玩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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