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难 (第2/2页)
让他们自己家狗咬狗去。”拍拍衣服站起来,男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一众平日里对周立点头哈腰的军官全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季凡醒的时候头疼得十分熟悉,从前在“人间”通宵遭罪以后被老板拽出去打针喝药,大抵就是这么个感觉。他依稀记得看到老赵和周立被带走了,开车的还是那个小李,但按住自己的人仿佛不是一路,拖他进车的时候手脚皆是不干不净的。 不过也没法,谁让他暴露在阳光下的身子只裹了一条床单呢。 “为什么是你?”季凡没刻意掩饰惊讶,只掩饰般拽了拽盖着的白被褥,发现扯不动后果断地躺平,似是瞧也懒得瞧周涵一眼——是他疏忽了,周立没出口的话约莫也是要提他这个弟弟。怎么能因为眼睛颜色就发懵呢? “怪我?”年轻人坐到床边,脸上仍覆着那令他恐惧的面具,只不过没再修饰瞳色。一双诡异的蓝眼睛盯得季凡直发毛。话说按老法子划分,周家不是汉族吗,哪来的基因? “怪我没早点救你出那魔窟,还是怪我把你从周立手里抢过来?”周涵轻声细语的,牵他手的动作居然还显出点温柔贴心,令人恶寒不已。 拿下面具后季凡才算真真切切打量起这个无数次入他噩梦的男人,和周立相似七八分,瘦些白些,余下的尽数归了凉薄,毫无周立战火洗礼出的勇武硬朗。往日嬉笑的神情看不仔细,但稍冷下面色登时能叫人脊背一寒。然而季凡这时候就是人掌心的小玩意,想怎么弄怎么弄,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不过连季凡都没料到的是,周涵压他在这冷冰冰的“床”上并非是奔着办事,而是撤去被褥简单便是一手术台。见识过对方疯劲的青年当即吓得一激灵,隐约怕是想象出自己窝囊惨死的丑态。 “放心,在‘人间’我就给那位金头发先生警告过不止一次。凡哥心脏的问题,我来解决。”小他几岁的臭小子摆着专家的架势,仔仔细细伸手摸他胸口,不全是色情意味的揉捏,偏认真得让人感到无比冒犯。就好像……好像自己在他手下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一块实验用的生肉。有趣归有趣,廉价也是真的廉价。 不过周涵倒自顾自在一边讲起了他和季凡的“渊源”,以及为何突然发难要陷亲哥哥于不义。 要骂还得骂那日在人前发癫的周立,他在卧室里搂着季凡亲热的场面其实并非周涵第一次见——甚至季凡觉得有可能就是他和周立第一次胡来的时候,在周家大宅被少不更事的二少爷偷瞄了几眼。 眼看周立越说越激动,甚至不住地亲吻起他赤裸的肩胛和脸,季凡是一面听一面恨不得堵了耳朵。这许多年,虽说周涵不算他尤为惦记的人,但好歹是初恋的弟弟,印象里阳光开朗的后辈。突然发现自己遭人意淫多年,这打击决不能讲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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