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神机侯府这么寒酸 (第2/5页)
的披风不知何时被何处枝杈钩掉了,他缩着脖子一抖,丧家之犬一般没方向地走。 他是做惯了被人黏着宠着的哥哥,一时竟觉得有些凄凉,想想他身边,除了这弟弟,似乎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了,贺义前阵子被危应离派去封地收租子了,气得贺义在他跟前发了好大脾气。贺义一走,连个跟他说话的人也没了。 苏孟辞回了自己屋,犹豫了一阵还是没去吃晌午饭,洛云公主不待见他,他自然不好去自讨没趣。下午外头热闹的很,侯府奴才都跟着小侯爷和公主四处闲逛,苏孟辞怕出去碰上他们,所以又在屋里窝了一下午,连小桃小梨都没得空过来问他饥渴。 夜色渐暗了,屋外路过两个奴才,说什么侯府日后有了女主人,怕不是日日都要这样热闹。 苏孟辞嘭的打开门,问了一问,听他们说洛云公主和小侯爷在后花园,这才敢大大方方出来,岂料他刚绕到后院,就碰见一群人众星拱月拥着一对璧人走来。 “哥哥。”危应离正牵着洛云公主迈下小径石阶,瞧见苏孟辞就拘礼地唤了一声。 苏孟辞一抬头就瞧见洛云黛眉一蹙,娇丽小脸微微一侧,极不待见他地往危应离身边靠了靠。 危应离垂眸看她一眼,很是爱护地握紧她纤细玉手。 “哥哥这是去哪?”危应离漫不经心问了一句,苏孟辞正结结巴巴想说辞,他就毫不在意地接着说:“城北梅林今日要摆夜席,听说布了百盏青白玉灯,我正要带公主去赏玩。” 他抬头笑了笑,顺口又问了一句:“哥哥要一同去吗?” 苏孟辞站在下头抬头看着他二人,饿得头晕眼花快站不住了,哪里还有力气去赏花,更何况危应离神色中并无盼他相伴的热忱,不免教他这兄长有些心酸。 他正要开口推辞,却听洛云公主娇嗔一声,挽着危应离手臂,踱着脚转到小侯爷身前,仰头就红着脸嗔怒:“他去做什么?我不要他去!有他就没我!” 苏孟辞上前两步,抬手想让公主止止火气。 洛云公主素来骄横,又爱憎分明,她一看苏孟辞靠近,就睨他一眼,委屈地低头钻到危应离怀里,软软糯糯撒娇道:“总之我和他,你只能选一个。” 苏孟辞心道这有什么可比的,他本觉得有趣,可一抬头,看到危应离抱着洛云公主,一脸犹豫的表情时,整个人却震了一震。 危应离很是为难地皱着眉,一边抱着洛云公主安慰,一边意味不明地抬眸看了看苏孟辞。 那冷暖分别,苏孟辞看得清楚。 “我身子疲乏,就不扰公主雅兴了……”他低头拱拱手,说得极快,心里憋闷却越积越多。 不等旁人反应,他收了袖子就走,慌不择路穿过几道长廊,迷迷糊糊停下来时,冷得面颊生疼,站着就是一抖。 冷风吹得他脑子空荡荡,可心口却塞得太满,像小炉里烧着沸水一样。 他在台阶上坐下,抱着胳膊发了好一会儿呆,不知过了多久,听见稀疏雨水打在青石上的声音,一抬头,这才发现下雨了。 他起身正要冒雨穿过庭院,对面就跑来个小奴才,说是府外有人找他。 苏孟辞满腹狐疑地跟他走,快到门口时才想明白,或许是他家弟弟陪着公主,脱不开身,贵客临门才只得他去迎接吧。 雨下得小,苏孟辞走到大门时,不过发上覆了层水气。他一眼望去,见两匹玉一般漂亮无暇的白马,拉着辆青玉梁,坠珠帘,四角雕麒麟衔金团的华车。 苏孟辞瞠目之时,有一瞬还以为这是那位声名赫赫的京城公子的车,可仔细一想,这种马车配恭必衍,寒碜了。谁人不知恭小少爷出门必是四骝并驾,两车齐行,一独乘,一携客。车是金玉架云锦帘,轮是沉香嵌珠玉。 侯府门前这马车,虽比不上恭必衍的车舆,可至少也是家底不错的王公贵族才用得起的。 苏孟辞倒有些好奇车里是什么人了,他冒着朦胧细雨走了上去。 这车轮子大,车身也宽大,他在马车一侧站定,要仰着头去看车窗。 微风一动,他听见一声合扇声响,不过一眨眼,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散漫撩开车侧小帘子。 天色昏暗,车上珠玉却愈发璀璨,在这明润柔光中,他瞧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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