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流光 (第2/2页)
活两年,占足了便宜才甘心。 他的便宜洗着澡突然叫他:“图耶,帮我拿瓶新的沐浴露。” 由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他们家沐浴露消耗速度非常惊人,两个人半个月不到就祸祸完一瓶了。图耶动了动四肢,慢悠悠地爬下床,光着身子走到外面,回房时手里多了个玻璃瓶。他没敲门,直接拧开把手,拉维尔正在花洒底下梳理长发,闻声回头,湿漉漉的发丝沾在脸侧,一双眼水洗般清透明亮,莹莹若有光。 嘶,图耶刚偃旗息鼓的下半身又是一紧,不管见过多少次,他依旧惊异于拉维尔非人的美貌,他将沐浴露递过去,在对方伸手来拿时扣住了那截精致手腕,一用力把人拽了过来。玻璃瓶被放在洗漱台上,图耶怀抱着拉维尔用陈述句哑声问道:“今天晚点去上班?” 不知又耽误了多久,等拉维尔穿戴整齐出门时,离研究所的打卡时间已经非常近了。他站在镜子前打领带,图耶靠在他旁边的墙上,也不穿衣服,随意披了条毯子,带着一身爱痕招摇过市。浊液顺着腿根流下来,他毫不在意,饶有兴致地瞧着拉维尔怎么把自己收拾成衣冠楚楚的模样。 “喂,什么时候你穿着白大褂和我做一次吧?”图耶突发奇想,高塔重逢的第一面拉维尔就穿着一身白大褂,那股禁欲感,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拉维尔穿外套的动作一顿,他无数次怀疑图耶只是单纯地馋他身子,所有的暧昧情愫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这人的性欲旺盛到恐怖,明明独自生活在旧城时没这么如狼似虎,怎么和他在一起整天就想着做爱,是在家待太久憋坏了吗? “又瞎想”,拉维尔表示拒绝,“昨天说好了和我爸一起吃个晚饭,需要我下班以后过来接你吗?” 昨天?图耶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他在解拉维尔皮带,满心都是怎么让过于矜持的情人放开些,不要每次都让他主动,哪有心情听他说了什么。不过答应的事图耶也没准备抵赖,他早知道拉维尔的父亲来本市公干,一起吃个饭而已,正好出去透透风,他乖乖养了这些天的伤,真有点待不住了。 图耶缺乏常识的大脑里并不了解普通人谈恋爱是要见家长的,他还以为就是吃饭呢,于是满不在乎地说:“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好。”拉维尔说了个地址,也看出了图耶的状况外,他怕是都不知道林顿见他是为了什么。不过图耶就算知道“见家长”的特殊含义恐怕也不会有别的反应,这样也好,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够了。 临出门前,拉维尔在图耶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像之前的很多天一样,然后温柔地嘱咐:“我走了,要出门的话记得带上烟黛。” 图耶烧退了,精神图景却还是那个样子,需要他花时间一点一点重建起来,觉醒期后的重建谈何容易,一时半会儿见不着成效。他不放心,都是把烟黛留在家里陪着图耶的,有向导的精神体在,哨兵的精神领域也会稳定很多。 烟黛孤零零缩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维持母鸡抱窝的姿势不动,只转了转脑袋,目光触及图耶裹着毛毯的身体又移开了去。它已经十来天没换过地方了,属于阿佩普的蛋一直被它压在腹部绒毛底下。要不是阿佩普还能和图耶沟通,他都怕小蛇已经被相比起来庞大如山的烟黛压死了。 阿佩普孵出来前烟黛怕是不会挪窝,他看着都有点不忍心了,哪里还会拆散沙发上难舍难分的一对。带烟黛出门去,不如老老实实在家打打游戏睡睡觉。 图耶很喜欢拉维尔的例行告别吻,这种麻烦的仪式感让他觉得心口发烫,被人珍视的滋味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又甜蜜。但他表面上还是一脸的不耐烦:“快走吧,罗里吧嗦的。” 拉维尔笑了笑,打开了门,外面有高塔派来的安保人员正在等候。图耶则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好像精气神也跟着拉维尔出门去了,他溜达到阳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 该搞点事来做了,要找个什么活计打发时间呢?图耶若有所思,他不太愿意待在高塔,但要和拉维尔在一起,他就必须脱离原有的生活。 这会让人非常不适应,他已经出现了类似于戒断反应的症状,过高的兴奋阈值让他每天都百无聊赖,变得嗜睡又重欲,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可他会克服的,谁叫天平的另一端摆的是拉维尔,他是他的无价之宝,既然到了手,就没有放弃的道理。 美色误人啊,图耶晃了晃悬在椅子边的小腿,突然就理解了古语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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