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花雪月的番外上篇 (第6/9页)
风,坐在回廊倚着廊柱观赏园子里静谧祥和的冬景。 南国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不像北方,冬日苍茫。 江南这一方难落雪,冬日里细密的雨如爱人的吻,依附来身上软绵绵,吴奕君心中思念更浓。 她久未提笔,先写下的是“涵”,是她记挂万千的爱人的名。 冬日转凉,吴奕君出外时刻受限。她在书桌前擦拭她随身携带的手枪,将枪托侧面的“涵”字擦拭得一尘不染。 临别时,奕涵为她收拾行囊,有意将昔年父亲赠与她们姐妹的勃朗宁手枪调换。 奕君带走的这一只,是奕涵的。 · 1932 1.28 继九·一八事变后,日军蓄谋组织一·二八事变,故技重施袭扰上海守军。一·二八事变爆发,第一次淞沪会战拉开序幕。 上海守军奋勇抵抗,守军部队分散开在城内外十余处英勇阻击敌人,死守防线寸步不让。 战事传出,群情激愤,更多的青少年投军志向高昂。 吴奕君坐不住,打听到消息从街上跑回周宅直奔主院向舅父请辞。 周详深知留她不住,千叮万嘱要她小心行事,派三五个机灵的家丁陪她共赴上海。 奕君死死攥着奕涵的佩枪,乘船赴沪。 · 渝关守卫战后,吴奕君南下养伤,冀军主帅吴耀先亲赴渝关组织作战,参谋长萧临留守渝关。而危舟返回察部,参与几次抗日反击战。 一·二八事变当日,察部战区指挥部紧急召开作战会议。少帅危舟端坐危楼右手边位置,主动报名恳请加入蛰伏东北除奸行动中去。 危楼应允,会后留住她,捏她的脸,眼眶泛红,“虎父无犬子。小崽子,给我完完整整回来,别给你老子丢人!” “父帅,孩儿定不辱命。”危舟暗暗发誓,一定会比吴奕君比萧临更出色。 · 四川成都 吴老夫人不适应南方冬季湿冷,近日里偏头疼,请大夫瞧过,可惜古镇上药房少一位药,奕涵与含烟携老管家来成都城,一为取药二位打探消息。 日寇陆军反扑渝关,空军轰炸华北平原,海军南下强行登陆上海挑起战争。 东北、华北、江南生灵涂炭。 而她们忧心的亲人爱人,报纸广播半字未提 兵分两路,杜含烟暂别吴奕涵,去茶馆打听消息。管家阿伯执方子去药房取药,奕涵等在门外,被街头围观人群吸引过去。 一日本浪人装扮的胖男人站在擦鞋摊位前,穿着木屐的脚将一个瘦弱孩子踩在脚下。 奕涵心惊,挤进人群,听到那男人狂妄大笑着,说蹩脚中国话恐吓跟前另一个稍大些的孩子,要他下跪赔罪。奕涵听围观的人群低语,原本只是因为那日本人蓄意挑衅,要两个小鞋童擦木屐鞋底,因太小的孩子惧怕,手颤不慎将鞋油蹭上日本人袜子,由此惹怒日本人。 年纪稍小的男孩被日本人踩在脚下,吓得抽泣,声声唤着“虎子哥”。 被唤作虎子哥的稍大些的男孩也不过七八岁,骨瘦如柴,咬着牙挣扎,他向日本人鞠躬赔罪,对方毫不买账,说死了要他跪下赔罪。 “虎子!你们怎么跑出来了!”奕涵气不过,拨开人群走向漩涡中央。 男孩看到现身眼前的仙子姐姐,动作一顿,转过头,眼眶泛红目光无助。 他想给这位漂亮姐姐跪下,姐姐仗义援手,就是他们两个的救命恩人,记得他去世的爹娘曾说过,跪天地跪长辈不丢人。 这两个孩子比尽欢大不过几岁,奕涵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凡想想两个小儿光天化日被日寇欺凌,心都揪痛了。奕涵紧步迎上去将男孩抱在怀里,“长辈很记挂你们知不知道?不许淘气了,随姨母回家。” 自从奕涵脱离人群,诸多目光落在她身上,担忧的,同情的,贪婪的,意义复杂。 奕涵将小人儿安抚住,转身,不卑不亢与肥头大耳的男子对视,音容冷肃,“请你放开我家孩子。这里是中国,不是你日本四岛。” 日本人轻蔑一笑,“想救这个,要么跪下求我,要么,你陪我……”他话未完,奸笑僵硬在嘴角。 因为奕涵将孩子护在身后,前一步,从手包里取出枪抵在他左胸口。 “赔你什么?一颗子弹够不够?”奕涵将枪上膛,抵着他胸口面不改色,“我说过了,这里是中国,要撒野,滚回你的日本四岛!” 日本人脸色涨红,呼哧呼哧急喘着,气力不稳低吼:“我是合法侨民,你敢杀我?!” “杀你也是你罪有应得,只是实在没必要脏我的手。”奕涵将枪口下移,对他膝盖骨就是一枪。男人哀嚎屈身,奕涵曲肘,些微用力将他顶翻在地。 人群躁动了,有人畏惧窜逃,有人欢呼叫好…… 赶回药房之外与阿伯会合、左右不见人的杜含烟循声追赶过来。 奕涵将幼儿抱起,牵着虎子离开。迎面遇上杜含烟与阿伯,请他们先往客栈落脚。 奕涵为两个孩子叫两小盅清淡而富有滋味的瘦肉粥,坐桌前哄孩子们慢些吃,并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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